七夕贺吧……大概
架空同级生设定 部分角色保留部分原著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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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 of Sight
文/六点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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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那团模糊不清的白色。不知道从何处来,不知道要去哪里,然而却在潜意识里看着那团白色一点点远去。
之后、风声就起来了。它席卷过来,凌迟着皮肤撕扯着鼓膜在眼前在耳侧在胸口中肆虐。心脏深处爆发出一股不知从何而来亦不知指向何方的无名的仇恨,他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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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晋助活了十六七年,从未感到如此后悔。
鬼知道坂本那家伙的反射弧到底是怎么搭建的?!谁会在考场上用圆珠笔和不知道哪搞来的皮筋制作弹弓?!谁会把答案揉成纸团发射出去?!谁会把纸团瞄准到他和坂田卷毛的正中间好像在说「啊哈哈射偏了你们快抢啊啊哈哈」
高杉:银时,看来我们之中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
银时:我会阻止你的,去死吧矮子!!!
毫不犹豫地起身,毫不犹豫地争夺纸团,拳打脚踢中毫不犹豫地展开纸团却见上面写着「嫁给我吧良子小姐」,坂本啊哈哈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啊哈哈地劝架啊哈哈地解释投错了纸团,毫不犹豫地集火坂本,被如此大的动静惊动的墨镜老师毫不犹豫地,一人一个记零处分。
围观了全程的桂小太郎先生表示:真是的,这样的你们如何背负我们的黎明?!
本着牺牲自己造福一方的桂·老妈子·小太郎同学面对着自己堪称完美的答题卷,大义凛然地在题头署上他人的名字:
「桂大人愚蠢的奴仆:坂田卷毛、高杉矮子、坂本啊哈哈」
于是,攘夷四人组,无人生还。
「银时、晋助、小太郎——晚上,一起来老师这里喝茶吧——」电话里恩师笑里藏刀的语气让四人直接丧失活下去的斗志,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国中时组团干架被老师赏暴栗的瞬间,一时间大脑空白四肢发软面色苍白,然而恩师不给人辩解——或是说推脱——的余地,单方面挂了电话。
坂田银时先生冷汗涔涔:「是阿银我的错觉吧?!是错觉吧?!电话的忙音没有在说不来你就死定了对不对!」
兼任罪魁祸首和唯一没师从松阳的坂本啊哈哈君投海自尽了,陆奥同学负责捞起黑卷毛以及事后的掩埋——我是说抢救工作,黄泉路上少了一个垫背鬼还真是有些可惜呢。
绝对不算轰轰烈烈的闹剧到此落幕,随之而来的暑假由登上返乡的列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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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又是这个梦。
白色的光,模糊的身影,撕扯的风,不知来自于何处又指向谁的恨意。
光消失在黑夜尽头的时候高杉站在一片空茫的混沌里面感受着自己一点点被黑暗吞没、咀嚼干净、最后的理智全线崩盘让他骤然生出一股自己可以毁灭一切的冲动。
战斗。
砍杀。
我要杀了——
?
我要杀了……谁?
「高杉——高——杉——」
耳边令人厌烦的银卷毛的声音惹得他心神不宁,高杉一点也不想承认是某个天然卷把他从那个荒诞的黑暗里扒拉出来。察觉到银时的意图他不情不愿地坐在里面的座位上看着银卷毛直接在挨着他的座位上落座。他瞥了一眼前排正襟危坐的桂对银时发出嗤笑,「怎么?不去找假发吗?」
「得了吧矮子,」银时压低了声音,「假发那家伙睡着了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阿银我睡到一半被吓得●●了那多惨啊!」
「呵」高杉发出一声冷笑,扭头闭着眼睛不再搭话,也算是默认了银时坐在他旁边。
「……还戴着眼罩吗?」
就在他又要堕进深邃的黑暗之时,银时的声音又一次地打破了那份空洞,他抬眼瞥了一眼旁边的卷毛,那家伙额头上带着令人讨厌的小鬼似的草莓眼罩,一只手还搭在上面似乎随时准备扯下睡觉。但那只手又放了下来,那只手向他接近,高杉不自然地向后躲了躲,但银时还是把手伸向了他左眼的卫生眼罩。
「啪」
意识到之前,他已经拍开了银时的手。
高杉愣了愣,觉得自己的反应好像有点过激,但银时似乎并不介意似的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只是那双暗红色的眸子还看着他,高杉移开视线,小声啧了一声。
「……不想取下来。」
「戴再久也不会生出写轮眼哦?邪王真眼也不会有喔?」
「啊。」他漫不经心地回复。
这下他有点睡不着了。离列车到站还要些时候,旁边的银卷毛早就在草莓眼罩的保护下入眠,前排的假发更是不知道喊了多少遍「松子小姐」多少遍「天诛」,高杉一个人烦躁地看着窗户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发呆。
想要入眠。
但一闭上眼睛就会被恨意吞噬。事实上好几次他和银时通宵打完游戏累瘫在床上后他就开始做这个梦,醒来后他看着歪倒的银卷毛差点把手放在对方的脖颈处收紧,好在他及时清醒过来。
他烦躁地摸上自己的左眼,他早就十分习惯那儿卫生眼罩的手感了。这眼罩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打架斗殴的不良学生(事实也确如此),不过他的左眼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视力甚至还要比右眼好一些。
一只眼确实不太方便……
他的手扶上耳边的眼罩绳,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了那只手。
天色完全黑下来了,高杉低头嘟囔了句什么,小心翼翼地把头靠在了坂田银时的肩膀上。银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倒让他松了口气。他开始试着调整呼吸,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尝试入眠。
这次烦人的梦魇没能搅乱他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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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松阳于他们三个人来讲,是恩师,也是家长啊监护人之类的人。尤其是三人中的坂田银时,上国中住校之前基本都是被松阳老师拉扯大的——另两人松阳主要负责拉扯。拉扯多了松阳对他们感情自然是深,平日里笑眯眯得自然慈爱,教育他们时下手自然也是狠。
像小学时三个人跟高年级的混混打群架被一人一下敲进土里这种陈年往事暂且不谈,光是国中时犯浑被笑里藏刀重创的回忆就足以让他们对这次被召回充满了恐惧。
——喂矮子,你来按门铃?
银时用胳膊肘捅了高杉一下,高杉快速躲开把包袱扔给了桂,
——假发,用你的假发开门。
——不是假发是桂。
桂小太郎一本正经地纠正,银时,我抱着伊丽莎白不好动手,你来。
——伊丽莎白?伊丽莎白是谁谁是伊丽莎白?!假发你两手空空好意思说你抱着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是重要的伙伴!还有,不是假发是桂。
——那你就让你这重要伙伴伊丽莎白去按门铃啊混蛋!阿银我突然抬不起胳膊而且小不点踮着脚也够不到门铃啊!
——……想死吗,银·时·
三人推推阻阻险些扭打成一团——三人险些,两人已经扭打成了一团——高杉踹了银时一脚,银时瞪着死鱼眼跳着躲开桂抱着双臂对着空气中谁都看不见的伊丽莎白沉吟叹息,到最后谁都没按门铃,门自己开了。
「阿拉?银时,晋助,小太郎,这不是已经来了吗?」
松阳的脸出现在门后,爱猫松下跟在松阳脚边助威般地喵喵直叫,三人就保持着追逐的姿态僵在原地。
「快·进·来·喝·杯·茶·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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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早就来了难道是在门口回忆童年吗?还是说——」从进门开始松阳的表情就没变过,只是此时笑容里更多了一分深不可测,
「在为考试全员灭亡的事心虚吗?」
就是在心虚啊!心虚得都要虚化了啊?!马上就要变成吾辈的那种虚化啊!
「这种事老师早就习惯了,怎么会在意呢?」
请老师你先把刀收起来!!马上连吾辈都做不成了啊!
「啊对啦,听说晋助前段时间经常逃课?银时经常用找晋助的理由跟着逃课?小太郎经常用阻止银时和晋助打起来的理由也跟着逃课?」
松阳的竹刀一下下拍在手心里发出有规律的响声,笑眯眯的眼里弥漫着一阵黑气,身后的影子里似乎有无数的恶灵在哭号,「老师不在你们身边……你们很开心?」
终于从松阳精神地狱般的兴师问罪中活下来的三人跟着老师在餐桌上享受了久违的老师亲自烹饪的晚餐,松阳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对啦,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你们可不要在门口等着啦,」名叫松下的猫一跃跳上老师的膝盖,松阳有一下没一下地给松下顺着毛,「最近这附近不太太平呢。」
「啊……难不成老是你在说「那个」的事吗?」桂突然摆好碗筷坐好,表情十分严肃。
「哈?什么那个?」
「就是「那个」哦。」松阳肯定。
「银时,高杉,你们不知道吗——」桂把松下抱到自己的膝盖上企图袭击猫的肉球,「老师家附近最近出没的怪人,戴着奇怪的面具——
「——看见猫咪就会上去袭击它们的肉球!看到伊丽莎白炸弹就会忍不住点爆!看见松子小姐就会上去要一碗荞麦面!」
「那是你吧假发!」
高杉鄙夷地看了自己的两位儿时好友,不屑于与他们交流的同时把视线投向了自己的老师,「没问题吗,老师?」
松阳笑得云淡风轻地,「老师没有一点问题哦,但你们外出时要千万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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