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是永→研⇄香 上周看完漫画后觉得研香快结婚了永近依旧下落不明的悲伤
-不知道算不算刀 但绝对不是糖
-感受到了自己文力的退步 绝望
悲观者的告白
文/六点儿水
「然后小七香就拉着我的胳膊，跟我哭唧唧了一个小时的她被男朋友甩了。」薯条在番茄酱中搅了几下，永近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伸手把薯条塞进嘴里，看着金木露出了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金木你评评理，我长得像恋爱经验丰富擅长安慰失恋小女孩的知心大姐姐吗？我单身时间跟年龄差不多。」
比起旁边已经无情地笑出声了的董香来说金木表现地还算克制，但也抿了抿嘴唇来强制压下笑声，他干咳了两声后最后说，「可能是英长相非常……善解人意？」
「可能是像她经常去的快餐店服务员，她对你很信任。」董香插嘴。
「小董香友谊呢？我们之间同生死共患难的友谊呢？」永近拍着桌子悲愤地大喊着，回答他的是董香无情的微笑，
「我们的友情也挽救不了你越来越像快餐店服务员的发型和打扮。」
一旁的金木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倒在椅背上笑得痛快，永近一看自己好友和好友的女朋友都这么对自己，悲愤地又吃了三根薯条。笑够了的金木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起身拿起了自己挂在衣勾上的外套，一边穿一边对董香和永近挥手告别，
「我出去接下货……你们先接着聊吧？」
「一路走好哦。」永近挥了挥手，董香就说，「早点回来。」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金木露出了有些羞涩的笑，掩饰一般地别开了视线。
永近又吃了一根薯条，盯着金木关上门的背影感慨万千，「多大个人了，谈恋爱还跟个初中生似的，辛苦你了小董香。」
雾岛董香翻了个白眼，「去你的。」
「哎哎不过金木在感情这方面就是比别人要慢半拍啊，身为金木多年的老友我可以向你保证他绝对喜欢你喜欢得……」
「永近。」
「啊？」
董香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永近闲得发慌就又用薯条蘸了蘸番茄酱，反正这店里也就他一人能吃，他一边吃一边看着董香，等着她把千言万语压缩成一句话。他的等待很快就有了结果，董香皱着眉头挑了个委婉的说法，
「你刚才提起金木的眼神，就好像……当年金木看利世的眼神。」
永近一愣，手中的薯条都放下来了，落在番茄酱里沾染上粘稠的赤色，好半天才干笑着打起了哈哈，
「小董香啊……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智障啊……」
好吧，这下子完全是看智障的眼神了。
完全吃不下薯条的永近把装薯条的盒子往兜里一揣，从椅子上站起来跟董香打了个招呼拔腿就跑，
「我先撤啦小董香！！我还有和女朋友的约会！」
:re咖啡厅的门在短短的十分钟内经历了两次开关门，董香看着风一样逃走的永近，在风铃的晃动中发出疑问，
「哈？女朋友？」
♀♂
永近走出:re，正常地往回家的方向走了几步，在确定不会被董香看到之后立刻闪进了路边的小巷子里，见四下无人后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熟练地打开了被隐藏的文件夹，输入了那个早就烂熟于心的密码：
「kaneki」
他深吸一口气，方才在咖啡厅里轻松快活的表情从他的脸上渐渐淡去，血腥的照片和残忍的资料混在显示屏的亮光中被他从中无法看穿任何情绪的眼睛全盘接收，永近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去你的女朋友，我可是个十来年连暗恋对象都搞不定的可怜人。
小巷里空无一人，永近可怜兮兮地蹲在靠墙的角落里，眼睛注视着手机屏幕。那么，再重头梳理一遍案子吧。
被害人为男性，人类，年龄在二十岁上下，体貌特征被尽数毁坏无法辨认，据CCG的尸检可认定是喰种所为——也没哪个人类能如此完美地手撕一个人了。
尸体的发现地点在天桥下的涵洞中，在那里住的流浪汉是第一发现人，并未看到可疑人影，听到他尖叫而赶来的巡警证实了流浪汉的清白。抛尸的时间可能在深夜。
行凶的喰种行为谨慎，不是为了进食而杀人，从尸体虽然凄惨但仍旧能拼出整个可以看出，比起进食需求更像是私人泄愤。很熟悉这一带，并没有在摄像头中留下痕迹。身手很好，并未吵醒睡眠很浅的流浪汉。缺钱……？尸体身上并没有发现钱包，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钱包中有身份证明或是根本没带。
是桩难搞的案子。永近叹了口气，别说是行凶的喰种了，连人类的身份都搞不清，光尸检一堆烂肉能检出什么东西呢。他抱着头想了一会儿，决定先去尸体发现地走一圈。
站起来的时候兜里的薯条盒子摔在地上，腥红的番茄酱黏在地上，永近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地移开了视线。
我再怎么喜欢推理，也不想参与这种十八禁的案子啊。永近惆怅地想。
他最开始是从金木嘴里知道这个案子的。那天他照常去:re蹭吃蹭喝，正好看见金木和董香坐在一起讨论这个案子。金木脸色凝重，说如此血腥的场面可能会勾起这片喰种的进食欲，如果死尸供应不足的话或许就会有人出去捕食……
他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刚想上前安慰一下忧区忧民的劳模金木，就看见他们两个人额头触着额头，金木闭上了眼睛。敲门的手放下了，永近捂着眼在心里大呼去你的狗粮我不吃，向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在墙上，垂着脑袋面无表情，许久之后才自言自语了起来，
「算啦算啦，安慰受伤的金木小朋友这种事还是让女朋友来干吧，我来帮点别的忙算了。」
说着就通过自己的手段搞到了案件资料，明明是帮忙却偏要搞得偷偷摸摸的，隐藏了文件加密了资料，密码偏偏还用了那个自己暗恋了十来年的人的姓氏。
♀♂
永近英良蹲在门口双腿发麻，拿树枝戳着地上的石头玩，玩了大半个小时了说是进去买书的金木研还没出来，他站起来惆怅地叹了口气，得，估计又是看书看入迷了。
他走进书店，看见那边椅子上果然坐着一个黑头发的人，他走过去熟门熟路地把手搭在人的肩膀上，夸张地抱怨起来，
「金木同学，我可是等了你半个小时零十分钟哦？在你和美丽的书本小姐约会的时候能不能稍微顾忌一下你可怜兮兮的寂寞的兔子君呢？到底是书更重要还是我更重要啊？」
金木闻言放下书，抬头看着永近开玩笑地回答，「英你居然妄图跟书比吗？」
「好过分！金木你这么说好过分啊！」
两个人说笑着走向了收银台，金木把书本放在收银员姐姐的桌子上，立刻像触电了一样地移开了视线。一个想法渐渐在永近脑海里成型，永近在收银员姐姐低头查看书本时触了触金木的手臂，环住他的肩膀坏笑着问，
「出息啦小金木，恋爱啦？」
在他的注视下，金木研慢慢从下巴红到了耳朵根。
涵洞的流浪汉还在那里，他靠在墙上垂着头打哈欠，永近走过去叫醒他，男人挥了挥手面色难看，
「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烦不烦啊你们——」
「嘿大叔，」永近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搜查官啦——就是简单了解了解案情，聊一聊吗？」他把一袋子食物递给流浪汉，「就当是——野餐？」
男人狐疑地看着他，最终接过了那袋子食物，里面装着一盒还热着的薯条，一个汉堡，甚至还有一瓶牛奶，永近摆了摆手，「想着现在差不多是饭点就买了……」
「你管下午三点叫饭点？」男人毫不客气地把那袋子食物紧紧抱在怀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态度倒是缓和了下来，「说吧，想问点什么？」
「嗯——」永近没有立刻发问，他环视着这个发现尸体的涵洞，好半天才发话，「大叔你住在这种发现那种粘糊糊尸体的地方不害怕吗？」
「哼，那也好过无处可去。」
「真是辛苦啊大叔。」永近看了看地面，在找不到一处灰尘少一点的地方之后放弃地直接就地坐下，挨着男人发出一声慨叹。
「你不是要问案子吗？赶紧问完赶紧走！别打扰我休息。」
「哈哈……大叔你这样我很难过……」永近没什么诚意地笑着，继续打量这个脏兮兮的涵洞。男人看着他，半天呼出来一口叹息，
「你也真是的……既不是警察也不是搜查官，来这种地方调查这种恶心的东西干什么？」
「为了一个朋友吧……」永近低头露出一个苦笑，「他为这件事非常烦心……」
「普通朋友？」
「……暗恋对象。」永近翻了个白眼，听见男人低低的窃笑，心想着怎么哪都是八卦狂魔，然后他继续说了下去，「那家伙是个笨蛋——如果不帮他分担点什么的话他肯定会全部自己背着。想想就好气哦。」
「他知道你在帮他？」
「……好吧不知道。」永近回头带着悲愤的神色轻轻推了一把男人，「大叔看在我帮你带饭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句句捅我刀啊？」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永近觉得自己好气哦。
「——所以说，我无论如何都想帮上他的忙，大叔可以帮我吧？」他转了个身直视男人的眼睛，声音轻得近乎诱惑，「大叔手上有线索的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男人的眼神戒备起来，挪开了视线。
「大叔，这我只是猜测哦，说出来你不要生气……」永近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说，「钱包是大叔拿走的吧。」
「……」
「大叔不止拿走了钱包，还有手表吧？因为刚开始来的时候大叔说下午三点……这里可没有钟表哦？大叔的手上也没有佩戴手表，当然如果大叔是出去了一趟看到的时间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我也没想抢大叔东西啦，我也不会告诉警察的，钱包手表大叔也可以自己留着，反正里面能证明身份的东西犯人肯定拿走了，让我看一下就好啦。是说，如果大叔捡到了什么有线索的东西，可以交给我吗？」
「……」男人沉默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我本来想说犯人可能会回来回收证物的，但是——」永近神色一凛，站起来坚定地向男人鞠了一躬，「拜托了大叔！！我是真的很想帮上他的忙！」
似乎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沉默过去了，男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钱包和手表是我拿走的……钱包里面只有钱，但我捡到了这个。」
银制的戒指被放进他的手心，上面刻着情侣一样的字——
「M&N」
永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谢谢了大叔。」
「——永近先生？」
涵洞口传来一个惊讶的女声，永近慌忙把戒指藏进自己的口袋，转头向朝他走来的女孩打了个招呼，「呀，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啊小七香。」
被称为七香的女孩在看到永近的一瞬间眼中就充满了泪水，上前一步就开始抽抽哒哒地哭泣，「永近先生，我被他甩掉啦——」
「呃……小七香？你之前和我说过了哦？你已经拉着我哭过一遍了哦？上次哭了一个小时还没恢复过来吗？」
无视他善意的提醒，七香哭唧唧的样子和上次如出一辙。
♀♂
「就是这样啦——我跟他处了三年，他只用了三分钟就甩了我 。」七香坐在永近的对面，忽视永近半死不活的表情，把上次的故事又讲了一遍，中间大骂前男友见异思迁死不足惜，永近瘫倒在桌子上，在桌子底下偷偷跟金木发短信，
「我又被小七香缠上当知心大姐姐啦，金木你来救我吧，我在20区的甜品店里。」
很快收到了回信，「辛苦啦英。」
七香看着永近对着手机屏幕傻笑的样子，困惑地歪了歪脑袋，永近赶忙收起手机坐好，「小七香你接着说——」
抽了抽鼻子，七香问，「永近先生觉得恋爱是什么？」
「……」
没等他回话，七香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觉得恋爱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我可以照顾他的一切，我会对他好他也会对我好，他能包容我的一切，我也能包容他的一切，为什么他包容不了我呢？」
「这种事很难说的啊。」
「那件事……我也没有办法的啊，出身就是这样的谁能改变呢？我信任着他而告诉了他，他却用了三分钟就甩了我，我接受不了啊。」
「他不能接受你的话就放弃他好了，何必单恋一只草呢你说是不是？」
「可我……」七香趴在桌子上抽噎着，「永近先生，你觉得谈恋爱是什么呢？」
永近扯着金木进了自家门，一进门就关上了大门连灯都等不及开神秘兮兮地凑过去问他黑发的友人，「说说看金木，什么时候看上人家小姑娘的？」
金木拿书遮住了脸，封面后面传出闷闷的声音，「也没多久……」
「出息了啊小金木。」永近啧啧了两声，伸手开了灯。两个人从玄关走到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永近看着金木露出了玩味的笑，
「说说看，恋爱是什么滋味？」
「英——」金木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但他还是努力组织着语言回答好友的问题，「……看见她就会觉得很开心……跟她聊天的时候总会觉得被她吸引了……她叫我的时候，会开心。」
「……真是清纯的恋爱啊。」
「英！！」
永近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还是长叹一声，「小七香你问我算是问错人了……我哪谈过恋爱啊。要不我帮你问问金木？」
七香看着他，声音沙哑，「我想听，告诉我吧永近先生。他……分手前说我一点也不明白谈恋爱是什么，我想知道，我想知道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
「都说了我没谈过恋爱啦小七香——」
「可永近先生有喜欢的人，」七香坚定地与他对视，「我看得出来。」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知道的这么清楚，永近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去你个大西瓜然后拔腿就跑，奈何眼前的七香一副你不说出来我就不让你走的该死的坚定脸，永近自暴自弃地低下了头，
「我这边对你肯定没有任何参考价值的……」
他跟金木扯了很多有的没的，时不时把金木搞得满脸通红。金木用书打他他笑嘻嘻地躲开，一边十分尽损友职责地乱出主意，最后金木气得不行红着脸开始看书，任由他在旁边再怎么扯皮都不再搭理他了。
金木看书很容易进入状态，很快他脸上恋爱的绯红就完全褪去，白纸黑字映照在他好看的眼眸里分外吸引人，永近拿了个掌机坐在金木旁边打游戏，房间里格外安静，只有按键声和金木的翻书声。
玩累了永近下意识地看向金木。悲戚的神色隐藏在他下垂的眼帘下，他微微抿着唇，指尖轻轻触着这一面的书脚，金木研沉浸在书中的情节中漫游在意识的大海。暖黄的台灯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温暖的阴影，永近鬼使神差地伸手想要握住金木颤抖的左手，可他忍住了。
『我在干什么啊。』他想。
『有点大事不妙啊。』他看着友人读书时的身影，突然听到了什么早在多年前就播种下的东西在心底生根发芽的声音。
『谈恋爱是什么滋味？』
『……看见她就会觉得很开心……跟她聊天的时候总会觉得被她吸引了……她叫我的时候，会开心。』
她？
他。
永近英良一拍大腿，这下才是真的大事不妙。
「哎——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个笨蛋。」永近对七香说，「他觉得我们是朋友，但我很可悲地对他有非分之想。」
「没了？」
「没了。」永近挤挤眼哭笑不得，「说了我这是暗恋……我没谈过恋爱啊。」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呢？如果是因为他有喜欢的人的话，为什么不把他抢回来呢？」
「……为什么要抢回来呢，」永近轻笑，「我喜欢他啊，我想他好好的。」
七香睁着无神的眼睛，片刻之后她捂上脸，如同小猫叫唤一般念叨着着，「我不明白啊……」她倒在桌子上，茫然地呼喊起前男友的名字，
「未也。未也、未也——」
「Miya——」
？！
M？
永近猛然怔住了，有一条线将零零散散的线索串起来了，他顺着那条线一路摸索下去，
未也。Miya，M。
七香。Nanaka，N。
M&N，情侣一样的名字。
包容。
不能接受。
尸体出现的时间。
想要让恋人不要爱上别人的愿望。
——「犯人可能会回来回收证物。」
——「永近先生？」
永近英良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正体不明的七香还趴在桌子上哭泣，他伸手在桌子底下给金木送信，
「凶手是七香。我牵制住她，你快些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正要开口却见七香站了起来，依旧是哭唧唧的表情，「陪我出去走走吧永近先生，
「别拒绝失恋的小可怜啊。」
七香双眼被赤色占据，他夺路而逃。
「永近先生，」七香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永近先生干嘛要调查这件事呢，我明明还是很喜欢永近先生的。」
尖锐的尾赫刺向他的腹部。
♀♂
把他从失血过多的眩晕里唤醒的，是他专门为金木设置的来电铃声。七香把他拖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里，低头看着他茫然睁着的眼睛，片刻之后七香叹了口气，帮他把电话接通放在他的耳边，
『你再跟他说说话吧，我讨厌心意被埋没的感觉。』七香用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给他作口型。
「……呦、金木啊。」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来。
『英？你现在在哪里？七香小姐在哪里？』
「……」永近微笑着，不做出任何回答。
『英？』
「哎……金木啊……」他叹息着，「我……」
我喜欢你。
「算啦、要加油哦，金木。」他说着，挂断了电话，体力无法支撑他的手落在地上。七香在旁边茫然地问你为什么不告白，永近看着天空茫茫然地想，为什么不告白呢？
因为，我喜欢他啊。
意识滑入深渊，
坠、
落——
永近英良这一生，着实惨淡。他喜欢上了个情感迟钝的书呆子，了解到这件事是在人家第一次对某个女孩子表现出明确好感的时候，后来收银员姐姐结婚了，他陪在失落的金木旁边坐了一晚上。再后来金木喜欢上了利世，
再后来——
他跟董香在一起了。
追究起来着实可悲，金木小学喜欢隔壁班文文静静的女孩子，他上窜下跳地跟个猴似的；金木喜欢爱看书的收银员姐姐和利世，他偏偏一看见书就生理性犯困；金木现在喜欢董香，小董香好啊，她也喜欢他。
他不是金木研喜欢的类型。
金木研不会喜欢永近英良。
无所谓了，我想你好好的。
告白？干嘛要。人家都有女朋友了何苦去横插一脚。临死坦露心声？死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给活着的人留下困扰呢？
小王子有属于他的玫瑰花，小狐狸只需要在地球上看着就好了。
我只要在这边看着就好啦。
会因为寂寞死掉的是兔子，只要不是你就好了。
金木。
金木、
金木啊——
永近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任由虚幻的气泡将他托起，然后啪的——
粉身碎骨。
如此便好……
如此便好。
我喜欢你啊，金木。
♀♂
永近睁开眼睛，略为惆怅地想着自己为啥死都死不干净，哪个没长眼的非要把他这不想怒放的生命捞出来。结果往旁边一看，那个不长眼的八成叫金木，正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他的衣服。
「嘿金木、轻点、轻点。」他干笑着。
金木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英，我现在很想揍你。」
「……告你虐待病号哦？」
「如果不是董香发现你的话，你会死的！」
「啊？是小董香啊——替我谢谢她啦金木。」
金木看着他笑嘻嘻的表情神色不悦，永近赶忙拍着胸脯保证，「别担心了金木，我这不是没事吗？对啦，小七香呢？」
「七香小姐已经被抓住了。」金木回答，顿了片刻他又看向永近，「不要再做这种事了，英。虽然这种事很重要，但英是我更重要的朋友。」
哈哈、朋友啊。
永近笑起来，「肯定啦，我跟金木什么关系啊。实在抱歉我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事了！请宽宏大度的金木大人饶了我吧！」
金木撇了撇嘴终于还是没忍住被逗笑出声，房间里沉郁的空气一扫而空，永近就笑着推他。
「快回去吧，」永近说，「别让董香等急了。」
金木研离开房间之后，永近躺回床上，伸手拉过被子盖住了脸。
『真疼啊，』他想。
『真疼啊，金木。』
Fin.
去你个大西瓜
我要去沉迷小总统来安慰自己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