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避雷提示:
雾切外传pa 推理 话虽如此但是因为这边智商捉急所以bug一定很多 总得来说就是动机扯淡手法扯淡推理漏洞多……
ooc
或许很无聊
因为是杀人案件的原因,原创了很多角色 并且不可避免地戏份不少……戳雷的话抱歉
感谢陪我讨论脑洞的桃子以及帮我起名给我提建议的夕见www
因为字数限制拆开发qaq
如果这样子你都还不嫌弃的话,谢谢你,那么——
生日快乐,最原君
B-C.
文/六点儿水
◢
距离发现墙中的北村已经过去了八个小时,窗外的雨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夜幕静静地笼罩着这个出口全然被封闭的诡异洋馆。灰尘密布、腐朽难耐、这座阴暗的建筑物苟延残喘地呼吸着。室内的电灯最后闪烁了几下还是随着逝去的幽魂一同熄灭。小林找到了三根蜡烛放在桌子上,昏黄的烛火摇摇摆摆地亮着,火光拉长的影子消失在黑色的窗帘上。小百合害怕地缩了缩身子,而犬山愤怒地看着他,
「为什么我们非要聚集在这个地方不成?!」
「犬山先生……我理解您的感受……虽然我暂时还没办法解释……但请先相信我吧……」
最原有些为难地拉低了自己的帽子含糊不清地解释着,事实上他也觉得这个集合的地方选择的十分不妥,可和他约定了的人不由他拒绝的定下了这个位置。他完全能够理解犬山的心情。
毕竟这里是发现他的未婚妻——北村佳穗尸体的房间。
事实上北村的尸体依然在那里兀自僵硬着,尸体几乎是嵌在墙里没办法粗暴地取出,即使没有犬山的坚持也没有谁敢冒着破坏尸体的风险强行动手。于是小林扯下了黑色的窗帘轻轻遮住了北村。在这样昏黄的烛火底下映着的仿佛是亡灵的叹息哀泣,晃动的烛火给人窗帘摇曳的错觉,似是谁在其后挣扎着想要脱出。种种无不在露骨地提示着,其实他们和尸体就共处一室。
小百合扬起脸期待地看着他,
「最原哥哥是侦探对吧?是不是已经找出杀了北村姐姐的坏人了呢?」
「啊……嗯……还没有……但是,现在就正要找出凶手……」
在犬山狐疑的目光下,他紧张地攥紧了拳头。而后他深吸一口气,盯着桌子上的蜡烛,说,
「那么,我们先从头回忆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吧?」
最原终一缓缓睁开了眼睛。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他有些回忆不起来自己在这里的原因,刚刚重启的大脑还未完全被调动起来,眼前已经凑过来一张放大的脸,
「早上好!懒虫先生!」
「呜哇!!」
紫色眸子的少年笑嘻嘻地看着他被吓到而惊叫的样子,毫无愧疚心地又一次凑上前来,「恭喜你!被抓进了恶之总统的秘密研究所了下一个实验是挖眼睛请务必做好准备哟!」
「什、什么……?」
记忆渐渐清晰起来,他想起收到的委托信和黑色的预告函,在车站前等待的时间段里突然失去了意识。是喝的那杯水被人动了手脚吗?也就是说,犯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接近过他了吗?
不过,在那之前——
「那个、请问秘密研究所是怎么回事?」
「嗯!就是字面意思啦!」少年上身前倾双手握拳,摆出一副不耐烦的生气表情抱怨道,「真是的!连这个都听不懂可是枉为侦探呢!」
等下、你是怎么——
疑问还未出口就被从不远处走来的女人打断,女人穿着一身普通的黑白职场装,头发被盘在脑后,看起来精明又能干。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被耍后的不爽,她说,「这位小哥不要太理他——我是第一个醒来的,他对每一个人都这么说过。」
女人向他伸出一只手,最原这才注意到自己还躺在沙发上,借着女人的力量坐起来的最原慌乱说了声谢谢,身边的少年气呼呼地抱怨,
「诶——小林酱真讨厌!」
女人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又扭过头来,对他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刚醒来你可能有点混乱吧……我们也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嗯……我叫小林惠子,是个婚礼策划,很普通的那种啦。」
「你好、我的名字是最原终一、」
「是个名侦探呦!」
冷不丁被少年接了话茬,最原慌忙摆手澄清,「不……我只是个普通的侦探……!!」
「嗯!真正的名侦探都这么说哦!」
「并不是这样的——!!」
「两位认识吗?」从小林的身后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女声,顺着声音望过去最原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年轻女人,她戴着口罩,说完自己的疑问之后就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最原摆了摆手,
「「不……/我们超熟悉的!」」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最原受了惊吓似的望向从一开始就在不断捣乱的少年。被盯着的他扬起一个恶劣的笑,「骗你们的,我不认识他哦。」
「这样啊。」出声疑问的女人点了点头,又略微咳嗽了两下,「我、咳……我是北村佳穗,那边还在睡的男人是我的未婚夫,名字是犬山宗一郎。如你们所见我有些感冒,请原谅我没办法和你们一起讨论……咳咳、」
「感冒的话就快点休息吧不要抢在我前面介绍了哦北村酱!」说出了有些过分的话的少年鼓着嘴像小孩子一样露出有点不高兴的表情,而后他扬起头用着上扬的语调宣布,
「我叫王马小吉,是把你们绑到这里来的幕后黑手哦!知道小最原是侦探也是因为我是黑幕……小最原不用再怀疑了哦!」
「真、真的是你吗?是你把百合绑到这里来的吗?」
惊恐的小女孩的声音传来,最原这才注意到小林的身后藏了一个约摸六岁的小女孩,她紧紧抓着小林的衣摆害怕地问道,王马则看似温柔地对她说,「当然是骗你的啦~」
「……骗子。」
自称百合的女孩扭过头拒绝和王马进一步交流,小林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小百合,来给最原哥哥介绍一下自己吧?」
「……人、人家是小早川百合……在枫原小学上学……可、可以叫我百合……」
注意到最原疑惑的眼神,小林摇了摇头回答,「我和小百合先前也并不认识……只是这孩子看起来很害怕,我想稍微安慰她一下……」
「嗯——!毕竟推理小说里像小百合这样的孩子非常容易早死嘛!」
「有句话我想对你说很久了,请注意措辞。」
「诶——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眼见王马转移目标开始对着小林死缠烂打,最原终于有时间观察他所在的环境。这是一所洋馆的一层,不远处就有通向二楼的楼梯,然而只能看到楼梯的拐角。灰蒙蒙的水晶吊灯底下六张长沙发摆了一个六边形,自己刚刚就躺在那上面,不远处还有一个躺在上面睡得极沉的男人,就是北村刚刚说的她的未婚夫犬山。大门紧闭着,窗户也锁得紧紧的。不知何时下起的雨拉下了阴沉的天幕,整个洋馆透露出一种被废弃的衰败感。曾经它或许是宴会派对的圣地,可现在的它只剩下阴冷的诡异气息。
不知道二楼有什么……
「在你还在睡的时候,我稍微调查过。」北村看着他轻声说道,「二楼有八个房间……无一例外窗户紧锁。从窗户可以看茂盛的树木……没办法看到我们在哪里 。」
小林补充道,「一楼的大门也紧锁着,完全打不开。那边还有一间厨房,冰箱里面食物很充足,大概够我们六个人吃一段时间……但是找到没有出去的路。」
「总的来说就是我们正在绝赞被监禁中哦☆」王马笑嘻嘻地宣布结论。
一楼……只有大厅和一间厨房吗?
最原站起身来,走向那扇紧闭的大门,意料之中的纹丝不动。俯身细细观察,他轻声念出门上像小孩子恶作剧一样涂抹上的字,
「欢迎来到绝望的黑猫公馆♥」
「绝望」两个字和句子末尾的爱心都用了酷似血液的颜料,向下延伸的笔画给人一种鲜血马上就要流下的错觉,带来一种不安的惶恐。王马凑过来笑着说,
「嗯!作为鬼屋来说超有气氛的哦!」
最原看了看呆在这里的人们,出声问道,「请问、有人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没有。
最原握了握拳,问道,「请问大家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
「嗯!不愧是追寻真相的侦探呢!」
不回应王马打趣的话,最原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收到的信,「我的话,是因为收到了委托人的委托信,邀请我来到这个地方商量事宜……在车站等待的时候失去了意识,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抱歉,现在看起来不像是个普通的委托的样子……如果有冒犯的话请原谅我。」
「我觉得我被耍了。」先接上他的话题的是小林,她皱着眉头抱怨道,「我跟你差不多……刚才说过,我是搞婚礼策划的,也是被人约出来商量工作……不过我是在路边咖啡店里失去意识的。」她也拿出了收到的信件示意最原。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起来小百合就眼泪汪汪抽抽搭搭的想要哭起来,「百合是收到了信……说、说百合被抽中梦想城堡的一日体验……说要是有大人跟着的话就不能参与……百合现在在这里是因为有大人跟着吗?我还能回家吗?」
「没事的哦,一定还能回去哦。」小林慌忙弯腰安慰她。北村的声音包裹在咳嗽中,「我收到了好友的来信……那位朋友帮了我们很多,她邀请我来跟她聚聚我也没什么立场拒绝。现在想想也很奇怪,她为什么要送信给我呢……又不是没有我的号码……」
她拿出那张邀请函,「喏,小佳是她对我的称呼,弥生是她的名字。」
她看了看还在沉睡的未婚夫,咳嗽了两声接着说,「宗一郎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我还想问问他呢。」
最原小声道谢,转而把视线投向王马。对方眨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他提示,「那个、王马君为什么会在这里?」
「诶?这还用说吗?黑幕不在这里谁来搞破坏?小最原真是的连这个都想不通吗!」
「不……王马君如果不捣乱的话我会更高兴的……」
「先不提这个、小最原,」王马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问他,「刚才,小最原隐瞒了什么东西吧?」
「……!」
「小最原真的是收到了委托信就来到这里了吗?毕竟我是个大骗子嘛,小最原这种程度的谎言是骗不到我的啦~」
小林和北村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他,小百合也偏了偏头困惑地看着他,最原看着王马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说出来更好些吧?在事情发生之前希望大家都小心谨慎一点。」
他又一次把手伸向口袋,这一次他拿出了他收到的那封不详的黑色信封:
「向侦探宣告
倾听黑之呐喊
地点 黑猫公馆,3000万
凶器 昏迷药物,500万
凶器 毒药,500万
手法 密室,8000万
总开销 1亿2000万
根据以上开销,召唤以下侦探
最原终一」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侦探图书馆,」他解释道,「是一个侦探登记注册,划分类别和等级的地方。这种信会发给侦探图书馆登记的侦探……我略有所耳闻……是类似于犯罪预告的东西,或者说是对侦探下的挑战书更为恰当吧。侦探……我必须在收到这封信的七天之内解开谜团……不……如果能在犯人作案之前阻止他就更好不过了。」
「哇!这岂不是超级刺激有趣的赌上性命的对决嘛——!小最原你居然接到了这么有趣的挑战书!」
「一点——也不有趣!!」最原突然提高了声音握紧了拳头,「这种、这种把别人的生命当作游戏的行为——!!」
「——可是我听说,」王马眯起眼睛,脸上的笑意一瞬间退去,「这个预告函,不只是犯人的宣告哦?说起来在犯案之前指定侦探发出预告函这种事本来就很不符合常理吧?」他压低了声音用着有些蛊惑的声音轻声发问,「关于这个宣告书我也听说过……似乎是犯人为了惩戒受不到法律制裁的恶人而赌上自己的生命向某个组织买到的复仇手段哦?失败了的话几乎是要用生命去付出代价的哦?这样一来……选择揭露真相的侦探(你),不就是杀害好人的,坏人的帮凶了吗?」
「我……」
那双布满血丝的、充满仇恨的眼睛又在他眼前闪过。
「嘛!不过侦探就是该揭露真相嘛!小最原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不就好了吗!」一瞬间又笑起来的王马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最原还没想好再说些什么,就听见小林在他耳边问,「是说……我们之中有人会被杀吗……?」
「……是这样的……但我、我想尽力阻止这种事发生……」
「尼嘻嘻,真会说大话呢小最原!事实上你连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都还没有搞清楚吧?啊,还有小林酱你太天真啦!可不是我们之中会出现死者这么简单哦?说不定凶手也在我们中间呢!」
「什么啊……这种话……」
「总之就是、小心为上吧。」
沉默短暂地降临,除去王马笑嘻嘻似乎不知愁为何物之外,每一个人都是满脸凝重,小百合甚至有些呜咽着想要哭泣。最后打破沉默的是北村,「没事的话,我可以先去楼上的房间休息吗?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但老实说,我现在感觉头很痛,想要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我会在正对着楼梯的那个房间……有事的话我会大声呼救的。」
没有拒绝的立场,他们就这样简单地看着北村佳穗离去。
「……这就是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佳穗的场景吗?」犬山握紧了拳头咬着牙愤恨地问,「这就是你说的尽力阻止事件的发生?」
「……对不起…………」
略微拉低了帽子,他轻声吐出道歉的话语。小林在一旁拦了一下犬山,皱着眉头说道,「最原君已经非常努力了。说起来你不也是吗?睡那么久……不对,你醒来之后立刻上去找北村了吗?你难道没察觉到什么异样吗?」
「……我……」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他妈的对我做了什么?!!」
犬山宗一郎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咆哮,他瞪着一双仿佛全天下都欠了他三十亿的眼睛,挥舞着拳头不知道想要落在谁的身上。王马嬉笑着跳过去,脑袋一偏说,
「当然是在犬山酱的早饭里下了迷药☆现在犬山酱正在绝赞被监禁中哦——我就是这次的黑幕,知道犬山酱的未婚妻叫佳穗就是证据!」
「你这家伙!!你怎么知道佳穗的——!!」
王马眼疾手快地躲过了犬山打过来的拳头,做了个鬼脸尼嘻嘻地笑着躲到了最原的身后,理直气壮地吆喝,「侦探就该保护证人对不对!小最原快保护我!」
「什、等等啊犬山先生!!」
向前的拳头惊险地停住了,犬山似乎想起了什么稍微冷静了一点,他暴躁地咂了一下嘴,问,「所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之后、最原哥哥和小林姐姐就向犬山哥哥讲了现在的状况对吗……?」
「也就是说佳穗也在这里?」
听到了未婚妻的名字,犬山一下子着急了起来,仿佛比起这种意味不明的状况未婚妻的存在更让他不安。他低头思索了一下,猛然向最原鞠了一躬,
「对不起!!请不要告诉佳穗我又暴躁起来了!」
「呜哇——!!犬山先生你不用这样……我本来也没有立场去告诉北村小姐这件事……」
「而且北村酱的话,正在房间里奄奄一息呢!」王马插嘴。
「什么?她、她怎么了她在哪个房间?!」犬山猛的抬起头来惶恐不安地看着王马,小林在旁边赶紧解释,「不是的!北村小姐只是感冒了……就在正对着楼梯最近的房间休息……」
「啊,多谢。」
匆忙道谢后,犬山宗一郎也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说起来,当时没有来得及问,犬山先生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最原问。
「现在才提起这种事已经没什么必要了吧……!」 抱怨的犬山对上最原认真的视线后顿了顿,「我知道了……侦探收集情报是吗?我是收到了定做家具的人的通知……说让我来选择材料。」
「每个人收到的邀请、都是不一样又足以让人到来的理由吗……?」
说起来、来到这里的六个人有什么联系吗?
除了我是因为被选中不得不来到这里……这里的五个案件相关人员其实并没有太大关联。除了犬山先生和北村小姐是情侣关系之外其他人互不认识,究竟是怎样的人、恨上了这其中的某一位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着联系的北村小姐和犬山先生反而成了特殊的。如果可以的话,应该先试探他们是否真的是情侣……王马君也想到了这一点吗?
……
「太好了呐小最原!」王马回头对他露出一个笑,「他们确实是未婚夫妻呢!两个人都没有撒谎呢!」
……
…………
他回忆起王马对着犬山着急的背影吐露的想法,冷不丁又被犬山打断,
「所以、在我走之后你们那边又发生了什么?」
小百合颤巍巍地举起手来,「百合……那时候百合困了……」
小百合揉了揉眼睛。女孩子的身子保持着直立的姿势微微晃动着,小小的脑袋向前一栽一栽的,注意到她异样的小林蹲下身子与她平视,问,
「怎么啦,小百合?」
困顿的眼皮被她强撑开,小百合揉了揉眼睛有些委委屈屈地说,「我困了……平常的这个时候百合要睡觉的……」
「那我把你带到楼上的房间里去吧?」
「……不要…………」
无论怎样问都是小声的拒绝,小小的女孩强撑着困意也要站在她身边,有些着急的小林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小百合就是坚定地摇头不肯去睡觉。
「怎么了吗?」听到动静朝这边望来的最原困惑地问。
「小百合很困……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不肯去睡……」
「尼嘻嘻,毕竟一睡就又会被丢到奇怪的地方去呢!只会离家越来越远永远回不了家哦☆」
「呜……」
「王马君,请不要再说下去了。」看出王马还有继续欺负小百合的意图,最原出声制止了他,无视了王马夸张的抱怨他也如同小林一般蹲下了身子,露出一个自己还不怎么熟练的温柔的笑,
「小早川……」
「呜……」小百合露出眼泪汪汪的表情,「最原哥哥不能叫我百合吗……」
「那个……百、百合是吗……」稍微犹豫了一下,为了安慰幼小的女孩他还是按照对方的期待改了口,「不用害怕哦,睡着的话也不会再被丢到奇怪的地方去了……北村小姐不也去睡觉了吗?」
「就是这样哦百合酱,这个大哥哥可是侦探哦!他这么说了就肯定会没事的啦。」
小百合看了看最原又看了看王马,最后犹犹豫豫地把手伸向了小林,然而还没有够到小林的手王马又笑嘻嘻地开口,
「不过虽说不会再去到奇怪的地方,被杀掉倒是有可能的哦,毕竟没有案件的话侦探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呢!」
「够了王马!」小林皱着眉头打断了王马的话,一手抓过小百合犹豫退缩的手,回头对小百合露出一个温暖的笑,
「没关系哦小百合,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睡醒的……这个哥哥是骗子,不要相信他哦。」
「呜哇哇哇哇小最原你评评理小林酱她好过分!!!」
逼、逼真地假哭起来了呢……
「都是王马君自己乱说话的错吧?」最原反驳。
「呜哇哇哇连小最原都这么觉得我吗!!!」
小林把小百合抱起来,恼怒地看了一眼做出奇异哭相的王马,带着小百合上了楼。
「那个……冒昧问一句,请问在我们都离开以后最原君和王马君干了些什么呢?」小林问。
「其实我和王马君也没有独处很久……我问了问一些从最开始就很在意的东西。」最原回答。
「……王马君。」
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客厅里,最原出声喊了还在一旁夸张假哭的王马。被喊到的人一瞬间收起了所有哭泣必须的眼泪和声音,在扭过头的前一秒就换上了灿烂的笑,
「怎么了小最原?」
着实被王马剧烈的情绪变化吓了一跳,最原愣了一下才问出自己一开始就有的疑问,
「王马君……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侦探的?」
「诶——!明明是个侦探记性却这么差!这不是小最原自己告诉大家的吗?」
看着又换上了生气面孔的王马,最原摇了摇头,
「不……在那之前,王马君就说过了吧,‘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真是枉为侦探’……对吧?那个时候我才刚醒来,甚至还没有告诉过别人我的名字……王马君是如何知道我是侦探的呢?」
「记忆力这么好真是让我开心到想把你淹死在海里的地步呢小最原,」随口说着毫无逻辑关系甚至和自己上一句说的话完全相反话语的王马尼嘻嘻地笑起来,给出毫无意义的回复,「我当然知道了啊!毕竟我是超能力者……?这样的回答小最原满意吗?」
「……老实说,并不满意。」
「太差劲了小最原!知足才能常乐哦——开玩笑的,小最原要不要反思一下自己?」
「等、等下……为什、」
「就是因为小最原这样才需要反思啊。」笑意瞬息间敛去,王马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小最原是侦探吧?总需要追查一些神秘的秘密的组织或者个人吧?在这期间得罪了什么人也说不定吧?不清楚自己对手的身份信息……连追查的人站在你面前都认不出来……这样狂妄自大的侦探迟早有一天要被干掉的吧?小最原真的不反思一下?」
脑内一瞬间蹦出了所有自己追查过的甚至是参与过的可能被人记恨的案子,然而所有相关人员都无法和面前站着的少年对上号。难道自己真的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什么人吗……不对。最原看着依旧是一脸严肃的王马开口问道,「果然,是王马君胡说的吧?」
「对,以上都是骗你的啦小最原☆能够一瞬间看穿真是厉害的侦探啦!」笑容又一次绽开,最原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
「所以王马君你到底……」
「总之就是侦探先生太厉害了我不得不临阵脱逃了!再见了小最原我也要上楼休息了!」轻易打断他问题的王马快速跑上楼梯,没有给他留下再质问的时间就这么消失在了他的视线范围外,最原心情复杂地低下头拉了拉自己的帽子,
「果然……什么都问不出来吗……」
「总觉得……王马君是个很难以形容的人呢……」听完了之后发生的事小林表情有点复杂,小百合则是拉着小林的衣摆嘟着嘴很是讨厌王马的样子。犬山冷哼一声,
「果然王马那家伙最可疑了……哪个正常人会这么说话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来看,王马君绝不可能是凶手不是吗?」小林反问,犬山又咋了一下舌,却没有再反驳反而转向了最原,
「所以,你和那家伙之前到底有交集吗?」
「绝对在骗人、那个、那个坏人,绝对在骗人……他肯定不认识最原哥哥……」小百合小小的声音传过来,最原却伸手触上了自己的下巴,似是自言自语地说,
「不……我还没有否认我们之前认识的可能性……」
「哈?!那家伙明显满口谎话你脑子怎么了?!」
「不是的……如果因为王马君善于说谎就忽视掉他说真话的可能性,那一定会漏掉极其重要的线索的……我是这么想的。」
而且,
……
…………
「小最原,」
冷不防头顶上传来那个本该上楼休息的人的声音,最原抬头看向那个方向。王马趴在灰蒙蒙的木质扶手上,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偏着头俯视他,一双眼睛里什么情感都看不出来,
「你真的……看不出来我是谁吗?」
那声音里带着三分期待七分遗憾,最原张了张口却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
…………
「我总觉得……王马君意外的执着呢。」他对着跳动的烛火低语,又仿佛晃过神来抬头对面前的三人露出抱歉的笑,
「那个……我们继续吧?」
「是我……是我先发现的不对……」沉默之后,小林开始了她的回忆。
小林走出了自己和小百合的房间,来到距离楼梯最近的北村的房间,开始礼貌地敲门,
「打扰了……北村小姐你在里面吗?我发现我的包里还有一些感冒药……你需要吗?」
毫无回应,小林在想是否是正在休息的北村没有听到敲门声,转念又想那犬山不是上来找她了吗?为何也没有动静呢,一扭头却看到犬山正从北村隔壁的房间朝她走来,
「怎么了?佳穗经常睡不好……你不要吵醒她,有什么事跟我说。」
「那个……我有些感冒药……」小林回答。
「谢谢,我进去给她……」试图扭动门把手的犬山突然脸色有些异样,开门的动作也变得有些粗鲁,他深呼吸几口气然后压着声音向里面轻声唤道,
「……佳穗?」
「……我……我之前和她约定过不可以锁门……有事就拍门……我就在隔壁……」回忆起对于他来说过于沉重的那段时间,犬山的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他撑在桌子上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头,「为什么、为什么不向我呼救呢……佳穗……」
「……喵…………」
什么声音?
贴在门板上听见的声音让犬山骤然不安起来,为什么会是猫?为什么会有猫?佳穗呢?在有猫叫唤的时候她怎么可能睡着呢?她怎么会听不见自己的呼唤呢?同行的侦探对于会有案件发生的推测让他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他一咬牙强行压抑自己不安跳动的念头却克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声线,
「佳穗……佳穗……你开个门让我进去……」
却还是毫无答复。
「佳穗!!!佳穗!!!」
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狂躁的心情,犬山开始狠狠砸门。旁边的小林似乎在喊着冷静点什么之类的话,闻声而来的侦探和烦人的骗子小鬼也在劝他不要太着急之类的。你们懂什么啊——!!佳穗她……
脆弱的门锁被他粗暴撞开,他跌跌撞撞地倒进未婚妻所在的房间——
佳穗她永远不会不回应我啊!!!
——空无一人。
「…………喵……喵…………喵…………」
似有似无的猫叫声诡异地漂浮在窗户外的雨声中,他转动僵硬的脖子,寻着猫叫的方向走了过去,迟疑着停顿在了墙壁前方。
「喵……喵…………呜喵……」
心脏不安地跳动着,他回忆起来曾经目睹过的,行人命丧车轮的指尖无法动弹的恐惧和之前从未有过的绝望。
「佳穗……?」
随着墙壁砖头一块块被同行的人们拿下,北村佳穗又一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她双目紧闭,口罩被人摘下后露出的素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穿着她那条白色的裙子静静地立在墙中,肩膀上摆着一只逼真的黑猫玩偶,
「……喵……喵……」
她已死去多时。
她被人砌进了墙里。
「佳穗——!!!」
◢
回忆进行到了这里,所有人都不得不暂停下来稍作休息。当时犬山执意要拆墙的时候大家都产生了些迟疑,然而当发现北村真的就在墙里的时候,他们都愣在了当场。犬山跪在地上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哀鸣,最原握紧了拳头。
没能阻止吗……
「根据当时的调查……北村小姐在被埋入墙中之前就已经不在了……」最原低声说着当时的调查结果。
死者的名字是北村佳穗。
这句话念起来是那么无力。为什么不再提高点警惕呢?不是已经意识到会有人可能会死在这里了呢?如果自己再敏锐一些……是不是……
「该发生的事总是会发生的哦,小最原。」
声音从自己身边传来,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现在小林带着害怕尖叫的小百合去了楼下,犬山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兀自哀鸣着。况且会这么叫自己的就只有他了。最原扭过头,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对王马摇了摇头,
「我并不认为这种事是该发生的事……虽然我很抱歉我并没能阻止北村小姐的死……但作为侦探……我能做的补偿……大概就是早日为她找出凶手了吧……」
「即使犯人可能并没有什么错?」
「……我……并不认为……」
「这种事等破了案再纠结吧小最原,」王马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所以,调查得怎么样了?」
「啊,嗯……」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最原回答,「北村小姐在被埋入墙中之前就已经不在了。现在没办法将尸体取出……犬山先生也不允许我们使用任何可能破坏北村小姐尸体的方式取出尸体,就目前可以调查到的部分来看,尸体并没有明显外伤。如果背后也没有伤的话,那北村小姐极有可能是被毒害的……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做尸检……」
「会不会是被斧子唰地一下砍死的呢——」王马伸手做了一个挥动斧子的动作。
「在尸体的正面看不出伤口,如果是斧子的话,想从背后杀人很难不在正面留下痕迹吧?而且……从背后砍到北村小姐的话,北村小姐就必须是活着且背对凶手的姿态……很难想象她不会呼救或是露出痛苦表情呢……」
「等下、为什么会想到是斧子……?你们!你们怎么会知道、——」犬山在一旁嚷嚷。
「诶——这不是很明显的第一反应吗犬山酱你是笨蛋吗!」
「是这样的犬山先生,」最原一把拉过上前挑衅的王马,走向犬山解释道,「是爱伦坡的《黑猫》……」
《黑猫》讲了一个男人杀了自己的妻子将她的尸体砌进墙里,却在最后因为墙中的猫叫声暴露了藏尸位置的故事。
一开始就隐隐有暗示。名叫黑猫公馆的房子、诡异响起的猫叫、被砌进墙里的尸体……
「在那个故事里,凶手杀人使用的凶器就是斧子……」
「我不想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法什么凶器!!我他妈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佳穗!!你他妈不是侦探吗?!讲什么故事快点破案啊!!」
突然暴起的犬山一把抓住了最原的衣领,最原慌张地啊了几声几乎整个人都被拎得离开了地面,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起来,然而抬头的那一瞬间他对上犬山的眼睛,
愤怒的情绪中包裹着恐惧和无法消除的自责与悔恨,他看到了一个丧失爱侣而悲痛绝望的男人。
「……我…………」
「哎呀!难不成犬山酱是凶手吗?」
跳脱的声音突然闯入。犬山对着王马投以怒视,王马像是什么也感受不到一样作出一副不解的天真孩童的样子,接着说,
「你看呀……犬山酱你什么都没有做就只会对着最原酱嚷嚷……超像是那种扰乱侦探视线的坏人不是吗?」
「你他妈因为这种原因就……」
「不是凶手的话就闭嘴好吗,」天真一瞬间被轻佻取代,王马眯着眼睛冷冷道,「不要打扰侦探办案可以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让侦探发现真相?」
「……」犬山愣了一下,略微放松了力道,最原出声喊道,
「犬山先生……
「我能够理解你的悲痛……任谁的爱人遇到这样的事都无法保持理智的……虽然我只是个不入流的侦探,但请相信我吧,我一定会找出杀了北村小姐的凶手的。」
他说这话的眼神带着自己最真挚的诚意,琥珀色的眼睛定定地盯着犬山看,他尽最大努力地想要向悲痛的受害人家属传达自己的决心,仿佛这样就可以让自己不安的内心沉静下来一样。
现在不是害怕作出错误推理的时候。
他对记忆里那双眼睛说着,
我是个侦探……我必须努力破开犯人布下的迷局。
犬山注视着他,收了手啧了一声,喊了句我去别处看看就离开了房间。
「……小最原,你这样是会被欺凌的哦。」
「诶、诶——?为什么?」
「自己反思啦!」
王马一撇嘴扭头看向他,「关于刚才的问题,这个案子跟《黑猫》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不是吗?」
「嗯……无论是建筑物的名字还是发现尸体的方式,甚至是尸体肩膀上的黑猫玩偶都在刻意地引人联想到《黑猫》……但如果是模仿杀人的话,应该会使用斧子杀人……」
「说不定是因为斧子太沉了!像小最原这样的一看就拿不起来呢!」
「……确实我无法否认呢……」
「说起来……在发现北村小姐的尸、尸体的时候……我和犬山君都打不开门……最后是犬山君撞开的门不是吗?」小林提出,「这、这是不是就是……」
「密室……」最原接上了她的话头,苦恼地点了点头,「事实上……我和王马君也推了推窗户……案发后也是锁上的……」
「百合、百合在北村姐姐隔壁睡觉……但百合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小百合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了这句话。
「犬山先生也没有听到动静吗?」
「完全没有……听到了我会不过去救她吗!」
北村小姐位于正对楼梯的房间内,尸体所在的墙体是与小林小姐和百合的房间共用的那面。面向楼梯方向的左手房间就是犬山先生所在的位置,右手房间是小林小姐和百合所在的房间。一直在大厅的自己并没有见到任何人上下楼梯,北村小姐仿佛被变魔术一样变进了墙壁里……有这样可行的方案吗?
他拿出那张犯罪预告一样的宣告信。
毒药。这应该就是杀死北村小姐所使用的。
昏迷药物。这应该是把我们带入这座建筑物所使用的。不知杀死北村小姐时有没有用呢……
所以,关键是在这座建筑物上吗?
他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茂密的树木,玻璃窗在阴雨浸透下显得外界十分诡异危险,仿佛看不出逃生希望似的让人不安。
「小最原觉得谁更可疑?」
那个最后也还没有离开房间的人又一次凑到他面前。
「理论上来说……谁都有嫌疑。」他思索着回答,
「犬山先生表面上看起来最具有嫌疑。《黑猫》中关于凶手是丈夫的情节设定先不提……犬山先生为什么明明是上来找北村小姐最后却去了隔壁房间也很奇怪。而且发现尸体之前只有犬山先生表现得仿佛知道会出事一样……可是,这些线索过于显眼,让人不免思考是不是凶手刻意诱导的可能性……」
「也有可能是利用你这样的想法来洗脱嫌疑的哦?」
「也有可能……但我总觉得犬山先生的眼神不像是凶手。」
「太过相信缥缈的东西可是算不上好侦探的哦!」
「那王马君不如说说看为什么会相信小林小姐吧?」最原反问。被问到的人一偏头笑得仿佛局外人,又悠哉而敷衍地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说道,
「小最原为什么会觉得我这样的人会相信别人呢?」
「是王马君自己表现出来的吧……」最原叹气,「就在之前,在百合说出自己困了之后,是王马君诱导小林小姐去陪百合的吧?……提醒她们关于睡着后被下手的可能性……小林小姐之前就表现出了对百合的保护欲,只要稍加挑拨就能让小林小姐自愿去陪伴百合……」
「所以小最原觉得我相信小林酱?」
「起码不会觉得她会杀死百合。」
王马眯着眼睛打量着他,最原不动摇地回看着。最后王马像是妥协了一般叹了口气,说,「小林酱啊……一看就是那种变态萝莉控不会撒谎的类型……居然被小最原看穿了,真是让人不甘心呢。」
……完全没有不甘心的语气呢。
「我猜,王马君让小林小姐去陪伴百合还有让她们互相监视的目的吧?虽然不能够排除有准备好的不用在场就能完成杀人的手法的可能……但王马君应该是想要尽可能减少其他人单独活动的时间吧?」
「诶——我就是这么想的完全被你看穿了——骗你的。我就是觉得变态萝莉控小林酱不会撒谎啦——☆」
「……」
「不过小最原,你不可以遗漏百合酱的嫌疑哦?」
「百合、百合不是坏人!!」着急地大喊出来的百合整个人看起来马上就要哭出来,小小的女孩绞尽脑汁地思考证明自己不是坏人的话,「我……我……百合……百合一直在睡觉……」
「王马那家伙……!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吗?」犬山皱着眉头评论。
「那个王马君……居然是这么觉得小百合的吗……!!」显然有些不悦的小林咬着牙说道,皱着眉头嘴唇嗡动了几下,最后却还是嘟囔起算了。
「不、不是这样的……」最原略微有些慌乱地摆手,「身为侦探必须考虑所有可能性……并不是说怀疑百合做了什么……只是说……必须先去怀疑才能去相信……我愿意去相信百合不是坏人……只是说……」
太感情用事可不是好侦探哦☆
似乎能听到有个家伙用着轻佻上扬的语气附和自己。身边的三人显然不是很能接受这样的说法,然而眼下的状况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最原顿了顿,伸手抚上帽檐,说道,「我有问题想问犬山先生……请问犬山先生为什么没有和北村小姐在一起呢?」
「你、你在说什么?!」骤然提高了音量,犬山几乎吓得小百合捂上了耳朵,小林一把抱住了小百合扭头怒视犬山,「你才是在干嘛啊?!」
「我……我一直和佳穗在一起的……!」
「那你为什么那个时候是从隔壁房间出来的?!」
「……我……我那个时候只是正好在隔壁房间……!!其他时间一直和佳穗在房间里……」
「骗人!」小林气冲冲地指出,「你明明来找过我的!啊我明白了!你是因为和北村吵架了所以杀了她……!」
「胡说八道!!是你杀了佳穗吧?!」
从某个时间点犬山和小林就开始以剑拔弩张的姿态大声争吵了起来,小百合躲在小林的怀里呜咽出声,最原有些痛苦地抓住了胸前的衣服。
这和王马君所说的情况……
……
…………
王马坐在窗台上支着脑袋看他,「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凶手的人选了吧?
「百合酱和小最原你一开始被排除在外,对于不是凶手的那个人来说,凶手的身份只不过是二选一的选择题罢了哦?」
「……确实是这样…………」
「但是啊小最原,」王马眯起眼睛,「这样百分之五十正确率的选项,和这个戏剧性的尸体出现,真是无聊至极地不搭呢。」
……
…………
「那个、稍微等一下……?」最原出声制止了小林和犬山之间的争吵,「请问小林小姐……犬山先生曾经找过你吗?」
争执的双方均是一愣,犬山啧了一声没有否认这个事实,小林狐疑地看他一眼,略微停顿了一下转而回复最原,
「是的……那时候小百合还在睡……」
小林惠子觉察到敲门声时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眼疾手快地打开了门以免敲门声吵到熟睡的小百合。当她贴着门缝走出了房间并虚掩好门后,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最原手里的犯罪预告。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的她着实出了一身冷汗。
「呃……我不是坏人……」犬山宗一郎尴尬地摆了摆手。
小林皱着眉头对犬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对着犬山说,「小点声,小百合在睡觉……」
犬山点了点头也如小林一般压低了声音,「那个……请问你是婚礼策划对吗?」
「当时我觉得没什么,现在想想,当时我说我的职业的时候犬山你还没有醒……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是婚礼策划的?」小林瞪着眼睛问。
「我……我怎么说也是马上就要结婚的人啊……!」犬山的表情有些扭曲,痛苦的光芒在眼睛里面闪动,「我……佳穗……佳穗她一直很喜欢你的策划风格……我们……本来就是……」
所有人均是一愣,最原下意识地看向被厚厚的黑色窗帘遮掩的北村的尸体。如此只能叹一声世事无常,或许是昨天还和他商议结婚事宜的北村现在就只能在墙里头轻轻阖着眼。
「……所以,犬山先生为什么要说谎呢?关于有没有在房间里这件事。」
可是议论仍要继续,他想,找不出凶手的话,无论是犬山先生还是北村小姐都不会安心的。
「我……」
支吾着言语,犬山看起来想说些什么可却犹豫着说不出口。
为什么?
大脑在运转,尽自己所能地分析着可能的原因。犬山先生明明对自己被怀疑成凶手这件事非常愤怒,从种种反应来看他并非不想找出凶手告慰北村小姐。那为何他还要有所隐瞒?是因为隐瞒的事情对自己不利……不,这样的话他应该会更谨慎地思考谎言。那难道是……
啊,
「犬山先生,」最原微微向前欠身,认真而庄重地看向犬山的眼睛,「如果犬山先生被误会成凶手的话,我想北村小姐绝对会不安心的。就算是为了北村小姐,能够告诉我们真相吗?这无关北村小姐的名誉……我想,如果犬山先生被认定为凶手的话,北村小姐也不会高兴的。」
犬山宗一郎愣住了,他看了看最原,迟疑地张口又闭上,而后他扭头去凝望着那面黑色的墙,他注视着它仿佛能够透过它看到自己的未婚妻一般。最终他低头看向摇曳的烛火,痛苦的眼睛闭上许久,再睁开的时候,他脸上带上了做出了什么选择般的决绝。他低低地说,
「原谅我,佳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