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翻到的旧物
很久很久具体是多久之前我也不记得了的 桃爹说想看的双吉互怼
非常放飞
非常没有逻辑
假装自己还会写文(。)
痴人说梦
梦境是丰富多彩的。你可以在高矮不平的山坡上游泳,在滚烫灼热的岩浆里面飞翔,甚至可以行走在宇宙中把行星当做阶梯。梦境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原因,它像是无穷可能更像荒诞诡异的谎言。但我的故事一点也不假,就如同我这个人有名字、就如同我这个人真实存在一样真。
我在午夜飞过山坡,落在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听一场互相指认的奇怪裁判,没有法官也没有旁听,死者和凶手长着一样的脸。玻璃珠坠落的声音也好、水滴滴落的声音也好、哈欠声、窃窃私语声、敲击桌子声、指甲划蹭黑板、刺耳的高音、机械齿轮在转动、时钟在挣扎。万众瞩目、无人期待、尽情讴歌、用力唾骂、黑白间杂、善恶混沌。巨大的黑色幕布徐徐拉开,黑白熊在机械地毫无章法地大笑。
——嘘
平板地如同电话里断线时毫无感情的全然冰冷的女声宣布,
「学级裁判,开庭。」
「诶——还要讨论些什么吗?」
紫色头发的少年抱着胳膊笑得像只小小的狐狸,「凶手是谁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
「唔……诶诶?是这样的吗……啊……对哦,大家都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呀,王马君。」与他长相完全一样的人站在他的对面,略显紧张地盯着对面被称为王马君的人。
「「凶手不就是你嘛。」」
「「……」」
「哦呀?呜哇!●●酱你在说什么啦!说着这种讨厌的谎话可是会被大家欺负的呀。」王马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状似慌忙地看着对面没有名字的紫发少年,对面的他瑟缩了一下,才慌慌张张地开口辩解,
「可是王马君你才在说谎吧……因为凶手毫无疑问就是王马君哦?」
「尼嘻嘻,虽然我确实是个大骗子没错啦——但是●●酱,在围绕着我们的这些难看的黑白照片里,无论是笑着的哭着的说谎着的我,都是因为你报名了这种烂游戏才死去的哦。」
「可、可是王马君……不管是这边受伤的被欺凌的还是那边开心的沉醉着的我,都、都实际上是被王马君你杀掉的嘛——」
「就是因为这样推卸责任你才会被那么多人欺凌的!懦弱爱哭鬼变态还是早早承认罪行比较好吧?」
名叫王马的少年突然严肃认真地高叫起来,像是一个真正在参与裁判的辩者一般。对面紫发的少年颤抖着害怕着甚至呜咽出声。
「呜……王、王马君请不要那么凶……」
可王马的语气又突然活泼了起来,仿佛真的听进去了紫发少年的建议一般收起了凶狠的态度,「说到底果然还是因为你是个懦弱爱哭鬼什么的才会犯下这种罪的吧?哇哦对啦!●●酱还是个变态哦。」
……说到底态度上倒是没什么放缓的。
对面紫发的少年沉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兀自沉默地颤抖着,像是一个受了冤屈指认又没有勇气站出来发声的可怜孩子,只能低着头咬紧了嘴唇,却没有人看到他的不甘挣扎。而王马说的越发起劲了,
「呜哇爱哭鬼变态又哭起来了!说到底喜欢杀人游戏的变态杀人凶手什么的……
「最差劲了——了呢~」
微微翘起的眼角,上扬的语调,唱歌一般的声音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与反感,连带着眼神都冷了下来,王马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对面的紫发少年。
「不对哦。」
「诶——变态杀人凶手怎么还在这里啊?不是说指认凶手之后就要开始处刑了吗?这场没头没脑的学级裁判还没有结束吗?」
「不、不对哦,王马君,」一直沉默的少年终于颤抖着出声,「不管是差劲什么的、还是游戏结束了什么的……都是不对的哦。」
「哈?」
「因、因为,王马君能够出现在这里,能够与我有着对话的能力,不都是因为我报名了这个有趣的游戏吗?」
「哇,那还真是谢谢你了?真想跪下来大喊一声谢谢你的生育之恩……虽然是说谎来着。」
「而且……要是不喜欢杀人游戏的话、怎么会报名弹丸论破呢——是、是说实际把‘我们’杀死的你,不才是真正实施杀人的糟糕的过分的杀人凶手吗?」
「……」王马眯了眯眼睛,紫色的眼眸里透出些许危险的气息,他盯着对面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脸,放缓了声音用着劝导般诱惑的声音说,「呐呐,●●酱,杀人这种东西是需要杀意的哦?实际动手杀人的人不一定是真正的凶手呢。很多电影小说不都是这样的吗?凶手虽然是A但真正造成了这一切的却是B……这种场合要被处刑的当然是B吧?处刑错了凶手的话游戏销量可是会下降的哦?」
「杀意……呜……王马君说的好可怕。但是我也是没有杀意的啊,生存游戏不是为了生存才去报名的吗——弹丸论破当然也是我拼尽全力想要赢得游戏才去报名的啊……不论是作为凶手还是作为幸存者。倒不如说,王马君杀了‘我们’,把我原本的求生计划全部破坏掉了啊。这样做的王马君才该被处刑吧?啊,说起来现在是什么环节?」
「环节?不是我指认你作为凶手然后你被处刑的环节吗?」王马一瞬间恢复了笑嘻嘻的表情,而紫发少年没在看他,他微微抬起了头,与王马完全一样的眼睛里透露着货真价实的思考与困惑,
「无休止议论吗?不对喔我并没有言弹啊?」
「呜哇!这边的凶手已经疯掉了?那边的黑白熊酱,可以开始处刑了吗?」王马露出害怕的表情,用手作喇叭朝那边那只高高在上的狂笑着的熊喊话。黑白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发出与最开始完全一样连起伏变化都没有的机械笑声,王马有些愣住了,一时无话间只听见对面的紫发少年依旧在自言自语,
「那是反论对决吗?只有两个人的话确实很像啊……可还是不对诶……」
「喂,」王马皱着眉头,眉宇之间萦绕着一股少见的烦躁,「‘那家伙’是怎么回事?」
「啊我知道了……!唔诶?王马君你在和我说话吗?」紫发少年睁大了眼睛,看看王马又看了看那只机械笑着的黑白熊,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突然拍掌笑了起来,「啊,王马君也注意到了吗?这只可爱的黑白熊只是个可爱的装饰品而已啦……因为没有黑白熊的话怎么能叫学级裁判呢。」
「呜哇,那只丑的可以的恶心的熊是装饰品真是让我松了一口气……骗你的。那么——
「这场学级裁判的掌控者,到底是谁呢?」
「这个嘛——」紫发少年有些害羞似的挠了挠脸颊,「是你和我啦——本来只有两个人的学级裁判就没办法指认凶手的啦……也不需要黑白熊什么的啦……」
「只要处刑一个就够了、吗……?」
「嗯!是这样的!因为学级裁判召开却不处刑的话,观众绝对不会买账啦!说起来……我明白了!现在是理论实装的时候吧?」
「……」
「那我要开始了,我可是一直很喜欢这个环节的……王马君的假面外套就由我来打掉吧!哇……这么说出来很害羞啊。」紫发少年兴致勃勃地说,攥紧了拳头看向王马,忽的他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带着诡异的笑容接连发出一连串语言炮弹,
「明明王马君才是最享受学级裁判过程的人的嘛、明明王马君才是真正动手杀了‘我们’的人嘛、明明王马君除了杀死‘我们’之外还杀掉了另外三个无辜的同伴嘛——入间小姐的死明明就是你的错啦,为什么死的却是昆太先生呢?还为了自己实现不了的计划害死了百田先生什么的,王马君真是最差劲的人了呢!难怪会被最原先生说差劲呢!」
「……住嘴。」
「擅自害死了三个人的你,真的可以以不杀人搞笑犯罪组织头目自居吗?」
「自说自话也要有个限度吧……?」
「诶……对哦,明明是理论实装环节为什么说话的一直都是我啊?……唔,那就最后用这个作结吧?
「你的过去是我,你的dice不存在,你的现在的同伴又被你亲手推开……最原先生说对了呢,你的身边谁都没有啊!」
「……」
「呜哇好舒服!果然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才是学级裁判呀!咦……王马君你怎么这幅表情?」
先前的立场转换了,游刃有余的一方变成了紫发少年,王马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对面的他,胸口剧烈起伏呼吸都不稳定了起来。黑白熊在狂笑,窃窃私语声越发肆无忌惮。整个世界都随着紫发少年的话扭曲,所有的一切投影在紫发少年的背后拉得无限长,而他王马小吉的背后有的只是他自己虚无而残缺不已的影子。在王马无法回话的当口,紫发少年捧着脸笑了起来,
「诶嘿……诶嘿嘿……唔噗噗噗……啊我也可以发出黑白熊那样的笑声了呢,果然弹丸论破还是最棒的游戏了啊。胜负已分?可以开始处刑了吗?」
「……啊,胜负已分了吗?」王马低着头毫无感情地问道,于是紫发少年就回答他,「胜负已分了哦。」
「是这样嘛——不过●●酱,你说的话我还是蛮赞同的。」
「王马君终于肯承认自己差劲了啊。」
「啊,如果没人被处刑的话,怎么都说不过去的吧?」
「所以王马君……诶诶诶??」
紫发少年慌乱起来,对面的王马从黑白领巾的下面掏出了一把黑色的小巧精致的手枪,快速上膛并把它顶上自己的太阳穴。
「呐呐,如果学级裁判上只剩下一个人活着但又必须处刑的话,那么谁会被处刑呢?」
「不……不要!!你要干什么!!」紫发少年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背后巨大的齿轮开始转动,处刑的工具正在准备,绳索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准备套住要被处刑的犯人进行残忍的惩罚。王马欣赏着对面的自己惊恐的表情,咧嘴露出一个笑,
「认为自己是庄家就一定会赢的你一开始就输掉了啊。
「我可是,杀了‘我们’的杀人凶手啊,再来一次不也很好吗?」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枪声想起的瞬间冲压机高高的举起,整个裁判场陷入了死寂。一片寂静中我浮上空中,随着梦境的弧度一点点荡回该去的地方。
事到如今想起来,我依旧记得枪响之时王马最后的话,
「毕竟,这个世界是属于‘王马小吉’的,你只不过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过去的幽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