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o世界观的映司xooo本篇结局后的ankh*/
/*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写后续xx*/
错位
文/六点儿水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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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拿着灰黑色的、手表一样的圆形奇怪物品,映司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是何时出现在书包里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东西,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出现,又莫名其妙的被他发现,映司拿着这个奇怪的表盘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次,仍旧没能从它身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怎么了吗?”北村问,有点好奇地凑过来,“这是什么?手表吗?”
北村是他隔壁班的朋友……若是一个月以前,这么说的话大概会引起北村的不满吧?呆在家中不去上学的隔壁班同学,和过于乐善好施以至于把送笔记的手伸到了对方家里的班长同学,即使在北村被他劝说回来接着完成学业的现在,也是会被人暗中抱怨一句太乱来了吧的行为。但映司本身对这件事不是很在意,毕竟最终结果是好的嘛。
“不知道……”映司回答,想了想有补充说,
“……我在想要是谁不小心丢掉了的话,会不会很着急呢?”
可能是这块类似手表的东西刺激的效果,映司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随即发出一声惊叫,
“糟了……!打工要迟到了!”
听到映司这么说,北村有些惊讶,“映司君你还在打工吗?”
明明家里会给很多的零用钱。
这句话北村没有说出来,但两个人都知道他的意思,火野家怎么说也是有名的政/治家,家里的父辈似乎也对映司寄予厚望的样子,起码在经济方面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但映司本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家的财力一样像个普通的高中生那样打工着,而且就北村而言,也没有见到映司买除了内裤以外的东西过。
尽管时间有些紧迫,映司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而回答自己朋友的问题,
“毕竟都捐出去了嘛。”
“全部?!”
“全部。”
火野映司眨着眼满脸无辜地样子,像在回答今天中午吃米饭还是拉面一样稀松平常,反而还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北村露出了好像能吃进去一个鸡蛋一样的表情。好在在映司提出你要是真想一口吞鸡蛋我也不反对之前,北村深深叹了一口气,露出了我服了你的表情,
“……也是,毕竟志向是全世界嘛,映司君。”
回答他的是映司渐渐跑远的背影。
映司一个人跑在路上。
正是高中放学的时候,路上到处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高中生们,映司在不同颜色的校服之间穿梭,时不时的小声说一句借过一下抱歉之类的话。奔跑的间隙里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如果按这个速度跑下去的话应该不至于迟到吧?他心里想着。
但他停下了脚步。
老实说,事后回忆起来,火野映司也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停下脚步。或许是那场面太过于奇妙了吧?
他看到了一只红色的鸟。
那只鸟有着巨大的翅膀,用一种警惕和困惑的眼神打量着三三两两的人群。映司看了看周围,好像没有人注意到那个方向一样。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映司打赌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鸟。火红的羽翼仿佛红袍一样披在那只鸟的身上,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虚幻不真。并不清楚是幻觉还是怎么的,火野映司没忍住朝着鸟的方向走了两步,暂时忘记了自己还有打工的事情要操心,只是想看看清楚那只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他猛然间却发现那是一个蹲在那里俯视着自己的男子。男子用一种他无法解读的微妙的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映司有些尴尬地停在了原地。是因为光影的错觉吗?为什么会把他看成一直红色的鸟呢?
思考得不到答案,映司只能尴尬地和那个男子对视。而后被错看成鸟的男子自暴自弃般地皱着眉头啧了一下,转而跃到墙的另一边去了。
这下火野映司没工夫再去一探究竟了,他总归还是有打工的事情要操心的。
只是,当映司跑出几步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再次驻足回首,看向刚才男子所在的方向。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三两片红色的羽毛落在夕阳的余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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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那只鸟——不,应该说是那个被错认成鸟的男子——出乎意料地不是很久之后。快要到下班时间的映司为来便利店购物的老奶奶结账,突然觉得门外的夜色中有什么人在注视着自己。困惑地向那个方向投去视线,他在玻璃门的外面看到了一个急急忙忙扭过头去假装无事发生的男子。尽管只是背影,映司还是一瞬间认出了那个第一眼看不出来构造只会让人大喊这什么杀马特的发型。
是那个被他错认成鸟的男子。映司在心里得出了结论。
“要吃吗?”
送走了老太太,映司从便利店里拿了一根冰棍出来(当然有好好地付钱)。老实说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季节选择冰棍这种食物,但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应该这么做。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背对着他的男子身后,冷不丁地发问。
男子整个人像炸了毛一样快速地站起身子转过来面对映司,敌意在看到映司手上的事物之时灰飞烟灭,他瞪大眼睛,在昏暗的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惊讶和茫然。
“要吃吗?”他又问了一遍,男子还是好像没有听到他的问题一样只是直直地注视着他,嘴里念念有词,
“映司……”
“诶?你认识我吗?”火野映司有点摸不着头脑地反问,对面的人听到他如此的反应,皱着眉头露出了有些生气的表情,他又看了映司一会,最终像是泄了气一般靠在便利店的玻璃墙壁上活动着自己的脖子,想了想似乎又觉得不甘心,于是很快速地抢走了那根冰棍,一言不发地撕开包装纸吃了起来。
为什么我会把他认成一只鸟呢?
映司又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等他回神之际,男子已经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结束了战斗,靠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映司挠了挠头,决定还是对他友好一些,
“那个……怎么说我觉得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吧?”
对方嗤笑一声,似乎对这个说法相当不屑的样子,但映司没有理他,而是接着说了下去,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这个问题似乎又冒犯到了他,映司想。男子几乎把对他的嫌弃和不满完完整整地写到了脸上,仿佛火野映司问了一个他本该知道答案的愚蠢问题。但映司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什么蠢的,他是真的对这个男子没有一星半点的印象(虽说对方知道他的名字这点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路灯被飞蛾袭击滋滋啦啦地响着,他们保持着这个气氛沉默着,最终男子先失去了耐心,他把冰棍随手一扔,在扭头就走的间隙里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
“Ankh”
他说,他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自暴自弃般地好好地重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老子的名字是Ankh,给我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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