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pa士海
想哪写哪导致无中心无主题无思想预警(?)
我怎么越搞越放飞,都怪士海(?)
顺势而为
文/六点儿水
也不知道是单纯心血来潮,还是想要给任课老师一个恩惠,不过其实这两者并不矛盾,门矢士难得想起来交一次作业。无论是考试还是作业,或者是其他什么事,只要门矢士想做他就能做好。这里面或许得除去摄影,但门矢士将自己的相片称为新抽象主义的开山鼻祖奠基之作,所以大概也可以算他能做好。
门矢士时常说,他不写作业,是担心其他人看了他过于完美的作业而羞于交自己的作业。不过夏海在一边提醒他,为了课业成绩,再怎么羞愧也会交作业的,请门矢士同学收敛一点。
门矢士不屑一顾,该写作业还是不写。
但门矢士既然写了作业,就想起要交一下。只是收作业时门矢士往书包里一摸,当即脸色一黑,作业不翼而飞。其他同学并不在意他到底掏不掏得出作业,只当他一如既往蔑视课业。虽然自己平常也不是很经常交作业,但主动不交和被动不交是两回事,他黑着脸开始私下打量寻找,叫住路过他作为旁边的海东大树,
喂,海东,把我的作业还给我。
海东一笑:士对我的信任真是让我感动。
然后海东大树绕过门矢士把自己的作业交过去,看起来心情非常好。
门矢士转学过来第一天就引发轰动。太超现实了、太小说漫画了,新同学长得被什么奇怪的衣服都掩盖不住的好看,几乎样样全能,对自己的外貌和才能有着清醒的认知并颇引以为傲,一举一动都带着“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打不过我的样子”的傲慢。最关键的是门矢士失忆是真的失忆,不是那种“我不记得昨天老师布置了这项作业”的选择性失忆,而是真的十八岁之前一片空白,现借住在光写真馆与美少女同居,似乎下一秒世界毁灭的时候就会站出来拯救世界。
年轻人们没太见过真的失忆者,对于失忆的认识仅仅停留在文学和影视作品中,但门矢士似乎比那些虚构的失忆者更加虚假。他在某一天突然像取消了隐藏的图层一样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独自一人站立在车水马龙中,任凭周遭事物川流不息,握着一台品红色的相机,仅仅记得自己的姓名。旁的失忆者总是带着对自己的怀疑和对世界的不安,门矢士倒是泰然自若。他也不似旁人那样看到什么都觉得似曾相识,每一项技能都仿佛刻在身体本能里一样信手拈来,比起一个人更像是一部小学女生恋爱幻梦的理想男主角忽然来到了现实。
但他既然表面上是个十八岁的普通男生,就被光荣次郎安排来和光夏海一起上学。新的转学生跟女孩一起走在坡道上,骑着自行车的男生从他身边呼啸而过,顺着风一句问候传进他的耳中,
呀,士,好久不见,你现在能吃海参了吗?
比起他这个弄丢了自己过去的人,夏海倒显得更加激动和振奋,拉着他就要上前追赶。但四腿也难敌两个轱辘,两个人一路紧追慢赶也还是丢失了那个人的踪迹。夏海不死心,门矢却干脆停住脚步,不愿再多动一步。光夏海问他,士你不好奇吗?这可是你过去的线索呀。
女孩疑问真情实感,门矢士也并非对自己的过去毫不上心,只是他现在莫名觉得气定神闲。冥冥之中总有预感,不必着急,兜兜转转,该来的总会回到他身边。
事实证明门矢士的预感也是出奇得准,半小时后他跟着夏海走进他接下来不得不坐在里面的教室,先前问候他的那个男生就在教室一隅,像是早知道他要来一样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隔空向他比口型,
士,好久不见。
光夏海叫得太大声,最终引来了班主任。那是个中年男人,总是带着热情洋溢的笑,门矢士平白无故就觉得那家伙不会太喜欢这幅表情,但也不知道具体原因。班主任一搞清楚情况就把门矢士和名叫海东大树的那位同学一起请到办公室,问东问西海东是不是过去认识这个失忆小孩。海东说来说去也就是打太极,翻来覆去表达着同一个意思,谁知道呢。
班主任问不出什么,门矢士也嫌弃他有话不好好说而黑着脸。海东低头一看手机,晃了晃屏幕象征性地打了声招呼说,我哥哥叫我,我先走了。
说完海东大树立刻起身离开,还体贴地锁上了门。
被留在办公室的班主任尴尬地看了一眼在椅子上翘着腿的门矢士,无奈地解释说,那孩子有点怪。
班主任曾经是海东哥哥的老熟人,因为热情洋溢被海东的哥哥海东纯一及其顶头上司十四青睐,也因此被不知何时和哥哥的上司搞僵了关系的海东所明里暗里地当成敌对人士。门矢士听着班主任絮叨,并不是很在意。
直到他回到教室,看到海东在把玩自己的相机,还冲他笑。门矢士回忆起班主任的话,心想这哪里是有点怪,简直是令人火大到家。
光夏海评价,说到怪和令人火大,士你和他根本就是半斤八两。
海东大树小偷小摸干得很顺手,但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海东就只干些恶作剧似的偷盗,他们又熟起来太快,可能同样都是我行我素的怪人气场比较相合,总之海东偷盗的受害者经常是门矢士,这也是门矢士丢了作业第一反应就是海东干的的原因。午休时门矢士找上海东大树,语气算不上友好,
喂,海东,我的作业在哪里?
海东指了指垃圾桶,说士你可要小心看管财物。
海东大树的偷盗更像是跟门矢士的一场游戏,有时候海东自己都会问,士,你今天少了什么东西吗?夏天的时候海东有时候会戴他那顶帽子,觉得热了就把帽子摘下来,露出底下稍微有点湿漉漉的发梢,然后转手将帽子扣在门矢士头上。门矢士看着书头也不抬,说你把卷子给我放下。海东大树就只好耸耸肩,把刚才悄无声息抽出来的那张满分试卷随便扔在桌子上。
但门矢士能发现的时候终归是少数,哪天门矢士看到海东手上转着的那根笔眼熟,思度许久之后发现是自己数星期前不见了的那根。被点破之后海东大大方方,士,你想起来了吗?
他说这句话含义不清,指代不明,总仿佛意有所指,但门矢士怎么也不明白他海东大树偷他一根圆珠笔怎么就能跟他的过去扯上关系,就只当海东在胡说八道。
门矢士很宝贝他的品红相机,海东很宝贝自己偷来的宝物,因此尽管海东经常摸走门矢士的相机也总是能完璧归赵。但相机可能自己经不起折腾跳楼自杀了,挂在门矢士脖子上的绳子突然断掉相机奔向大地,好一个热情到粉身碎骨的拥抱。夏海说什么也不肯让爷爷免费修相机,要门矢士休息日出去打工。门矢士把少女希望自己多接触接触各种事物找回自己记忆的心思看在眼里,心里还是觉得相机更重要一些,只好外出找些活计。正好碰上低年级的学弟常磐庄吾在找家教。
虽说他门矢士算不上品学兼优,但学确实是优的,于是自告奋勇去做学弟的家教,价钱开得一点不低。
但这一教他就发现自己这价钱开得一点也不算过分,庄吾明明人看着机灵得很,脑子也转得很快,嘴上说着想当王也确实有那么几分王气,但王不见王,门矢士看见他就想教育他两下,无奈怎么都教不会。学弟一看见理科就犯困,考一样的卷子都只能靠背答案勉强及格,也难怪前任家教桐生战兔掀桌走人。门矢士虽然对教导学弟的兴趣仅停留在物理教导上,但苦于家中相机嗷嗷待修,只得坐在椅子上看着常磐庄吾打着瞌睡计算,再淡淡扫一眼答案对他说不对,回去重算。
至于学弟的叔公常磐顺一郎对自己坏掉的相机跃跃欲试,嘴上说着这里是钟表店却还是帮他修好了相机一事,大概属于打工途中的一场额外收获。
取回修好的相机那天海东大树出现在朝九晚五堂门口,靠着门框拆他台,士,你可没付修理费。
门矢士双手插裤兜,说得坦坦荡荡,我不是给常磐庄吾补习了吗。
海东绕过他开始帮着顺一郎在厨房忙东忙西,美其名曰替我们家士给你们赔罪。门矢士对于他的形容不屑一顾,却也乐得白捡一顿美食。饭后他们一起离开朝九晚五堂,好不容易通过了考试的学弟在背后跟他们挥手告别,门矢士走出几步,就懒洋洋地问海东,
你又拿他们什么东西了?
海东顾左右而言他,怎么,我就不能像士一样做做好事?
门矢士翻了个白眼,说你少来这套。
海东闻言又开始笑,门矢士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确实很好看,尤其是发自内心笑的时候。海东大树拿出两块表,向门矢士晃了晃。那原先是常磐庄吾桌子上的收藏品,不知何时就到了海东的口袋里。
海东说,士,没有揭穿我难不成是喜欢上我了?
门矢士皱眉,毫不犹豫地否认,小偷,你少给我自作多情。
两个人都没觉得这样相处下去有什么问题,被十四青睐的热心班主任又坐不住了。海东再度被请到办公室,班主任如同老父亲一般声泪俱下地试图把海东劝回正道,少干些小偷小摸,不要老是跟门矢士过不去,那孩子记忆一片空白,也挺不容易的。海东听了这话也只想笑,于是就真的笑,真情实感毫不做作。
最后班主任苦口婆心地劝说,你也不是真的和他认识,何必呢?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改变了,那一瞬间人到中年的男人突然感觉到有威压自他平日里只有满不在乎态度的学生身上升起来,海东大树盯着他,露出蛇看着兔子的眼神,脸上却还是笑着的。他用词礼貌,但总有种拖着长腔的威胁意味,他说,
这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夜里门矢士感到有人将双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好像想要暧昧地抚摸他,又好像想要掐死他。他睁开眼睛,看见专精溜门撬锁的海东大树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不知是月光的缘故还是怎么的,海东大树显得危险异常。丝毫没有自己的性命受制于人的紧张,门矢士只觉得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分外烦人,于是拍开他的手准备再睡。
海东大树却突然坦言,士,其实我并不认识你,海参一事也只是我随口说的而已。
这下门矢士不困了,天知道海东大树为何要在此时坦言,他一向摸不透海东的情绪和想法,更何况行事模式。但门矢士不太愿意全盘相信海东所言,一是不喜欢这般被动地接受情报,二是海东这人绝口不提自己为何提前知道他的姓名。并且他门矢士是真的不碰海参,也不知是受了海东的影响还是海东所言非虚。
门矢士就皱着眉头,大概了解了,不过那又怎么了?
海东就笑,说,士,你真是无情。
顿了顿,他又说,但我并不讨厌。
海东大树凑上前去,在门矢士反应过来之前意有所指地说,
士,你想试试吗?
管他呢,去他呢,门矢士不在乎世俗,也不在乎现实。管他失忆前是黑道太子还是超能力者,管他跟海东以前是什么关系,管他恢复记忆后是会悔恨还是欣喜,世界千千万万,门矢士只此一人,也难怪海东非要将他纳入囊中不可。现在他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也不想追究,他把海东大树压在床上亲吻他的嘴唇,总觉得发展到这一步并非失控而是理所当然,他跟海东就该是这样的,无需考虑后果地凭本能行事,做两只莽撞的兽。海东用手比枪抵在他的腰窝,肆意露出优美的脖颈,对他说,
士,专心一点,看着我,只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