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关注银魂了……!大概会有ooc跟bug吧(悲)
不好意思打tag了希望点梗的这位能看到吧
老实说我看到这个点梗真的好开心——!是我梦开始的地方(?)
仔细回想起来,高杉学会抽烟远在他们分道扬镳之前。彼时战事已经开始吃紧,攘夷军打败仗的次数开始逐渐大于打胜仗的次数。早就开始有了逃兵,早上起来银时发现先前在一起开过黄腔的杉原还是杉山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空被铺。银时没有声张,若要让高杉知道了,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早些年还会喝着酒一起畅想救回松阳之后一起回私塾,定要先拉着松阳喝上几杯,好以此证明当时的小鬼头现在已经可以把老师喝倒了。那时候高杉喝酒就很风雅,不似其他人那样大口大口喝,却是一点点品,连带着鬼兵队的人都在模仿他的习惯。银时常笑高杉上了战场也还是摆脱不了大少爷的架子,被高杉冷冷一记眼刀瞥过来。再后来他们喝酒时不再提起松阳,连个奢望都难以给自己,高杉喝酒还是之前的样子,看过来的眼神却已经隐隐有了恐怖分子的雏形。他们的武士刀一点点削去他们自己的筋骨和血肉,塑型成能窥见原先却也回不去的模样。
银时寻不到高杉,便去问在据点打杂的鬼兵队队员,对方回答说总督大人到花街去了,说是在那边遇到了一位跟大人品味很合得来的艺伎。银时心想跟他高杉品味合得来,总不至于是阴狠之人吧,这作为艺伎来说是不是太惨了点。他理所当然地表达了自己的抱怨,放着高杉那小子也不怕肾虚透支的狠话,无视掉鬼兵队队员“总督大人只是跟她交流三味线”的解释,自顾自地要去奚落对方一番。到底来说只是找个理由去见他而已,事实上含蓄得人尽皆知。
高杉果真只是在那里喝着酒,手里还拿着烟杆,烟杆子在地上一下一下跟着艺伎的三味线声磕着。银时非常不客气地踹门而入,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出言嘲讽道,
“喂喂高杉君,你的肺快要黑得跟你的心一样了吧。”
高杉没回头,反而像是故意跟他对着干一样将烟点上。银时坐到他旁边,拿着他面前的酒碗喝了一口,扭头去看他。高杉穿着鬼兵队的制服,叼着烟杆吞云吐雾,看上去相当有违和感。银时指出来,又被高杉反驳说是你的审美跟你的卷毛一样糟糕。他们仅仅是这样一来一回地呛着嘴,共饮一碗酒。
“银时,”高杉问,“又逃走了几个?”
原来他都知道。银时心想,也是,什么情报能瞒过总督大人的眼。银时只是啊了一声当作回应,然后避重就轻,“早说了你那张臭脸很吓人了啊,混蛋。”
高杉低低笑了两声,绕开了他随口说出来的烂话,“如果我们自己都不相信我们会赢,谁来相信我们会赢?”
“阿银我可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他说,“一开始我的目的就是救回松阳就是了。”
提起松阳,高杉的眼神暗了暗,顿了顿,他又说,“我们逃不开,银时,我们逃不开。”高杉吸了一口烟,又把它吐出来,“每日每夜那些惨死的怨灵都在我们背后呻吟……银时。”
“你以为你再拍恐怖片吗高杉君?”银时回答说,“每晚恶灵缠身什么的我可消受不了。喂喂那边的幽灵先生在吗?要找麻烦都去找这个小矮子哦,记住了千万不要认错身高哦——”
而高杉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这眼神实在是太让人毛骨悚然了,银时暗叫一声不好,一点都不想看第二眼。为了防止高杉再这么看着他,他往高杉那边凑过去,先是把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又干脆整个人都从背后抱了过去。
他下巴枕着高杉的肩膀,高杉继续云雾缭绕,完全没把他先前的挖苦放在心上。他们从儿时就明白难以改变彼此骨子里的东西,年少时他们还有余力去争执,现在连讨论都觉得疲倦。不和的时候就拿起刀打一架,从木刀换成真刀,不尽兴的话偶尔还会上床。
银时盯着高杉没喝完的酒碗里的酒,透明的液体底下透露出碗底绽放的樱花。他没办法不想起私塾外那棵烧焦的樱花树,他们在树底下藏过一坛酒偷喝来当作自己长大的证明,第一次尝试桂喝得颠三倒四差点暴露,高杉自己坐在一旁,看不出是醉了还是没醉,他指着樱花树问为何高杉君突然变得如此高大,被高杉拿酒碗丢了头。
但最终一场大火将一切烧成灰烬,那坛没喝完的苦酒最终还都洒给了天地。
这样下去我们不得好死,银时说。高杉甚至吝于给他一个眼神,冷笑一声,“我宁愿不得好死。”
银时只能抱他更紧,嘴里喊着“高杉呦——”,语气拖着长腔,也说不准自己要说什么。高杉也仅仅吐出一口烟雾,并未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