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我激情摸鱼
大概是志摩×伊吹
制动装置
手掌和刀刃相触是怎样的感觉?
刀刃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手掌肯定会觉得痛。刀尖与手掌相撞,然后划破表皮、里肉,切开细小的血管。偏偏手掌的主人还进一步握住了刀刃,试图以此为轴扭转犯人的手臂。目标本就应该是歹徒的手腕,但在对方的躲避下手掌撞到了匕首,但手掌没有改变路线,反而收紧了五指,于是血涌了出来。
“伊吹!”
手掌的主人朝他喊了一声,慢动作的世界突然加快了脚步。风声从伊吹蓝耳边跑过去,他一脚踹在了握刀的右手腕上。
刀子脱手,志摩一未把匕首甩到一边,流出来的血滴在地上了一部分,伊吹感觉有水落在脸上,然后他很快反应过来:是随着志摩的动作扬起来的血珠。
他把挟持人质的劫匪压在地上,对方在激烈地挣扎,因此这算得上与歹徒搏斗,所以他打了对方一拳,打在脸上。行凶者偏过头剧烈得咳嗽,他换了只手压住对方,打算打也得打个对称。
“伊吹。”
微凉的金属物靠在他的拳头旁边,志摩给他递上了手铐。伊吹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状似无事地接过手铐,宣布逮捕。
警车远去,志摩要了块手帕按在自己手心给自己止血,伊吹才想起要蹭一下脸颊,把那滴血蹭在手背上,放在眼前看。
一开始只是说要交换人质。惯用的手法,试图在劫匪与人质错开时采取行动。志摩事先告知了搭档自己的行动,伊吹当时还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可以一击制敌。
意外是意料之外,志摩一未毫不犹豫地徒手抓匕首更是意料之外。所幸搭档二人配合默契,事情从未发展到最坏的地步。志摩摁着手心坐上爱车,伊吹对着呼叫机简单汇报了情况,带着搭档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夜已深,志摩显然只是去急诊处理了一下手伤。伊吹把车停在医院外面,自觉把自己划分到被禁止进入医院的宠物狗,并没打算跟着进去。他坐在驾驶座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志摩走进医院,又看着对方在半个多小时后从医院大门里走出来。
“这不是毫无长进嘛,志摩摩。”
拖着长腔,语气里却没有惯例的笑意,伊吹蓝趴在方向盘上面无表情地说。
志摩在副驾驶上摸索的动作停了一下,
“生气啦?”
志摩倒是无所谓的语气,坐在副驾驶上单手扣好安全带,把受伤的右手放好。搭档从方向盘上直起身来,像刚刚睡醒的小狗一样伸了伸懒腰,慢慢发动了他们的爱车。
“啊啊,很生气,”伊吹说,“之前也是这样,相信了志摩摩道歉的我完——全是笨蛋。”
志摩伸手,右手缠了绷带,于是只好用手背在伊吹头上稍微蹭了两下算作安抚。人形犬并没有躲,也并没有扭头看他,仅仅是目视前方,面无表情。
“还是不太一样,”志摩一未说,“这次我真的没打算出什么事。”
“真的?”
“真的。”
“真的?”
“你还要问几遍啊?”
伊吹一开始没有搭话。
大约三十秒过后他像是感到夜里寒冷一样夸张地打了个哆嗦,右手扶上自己的后衣领,摇着头,语气恢复平日里没个正形的轻快:
“咿呀——好险好险——”他朝志摩那边挪动了一下又回到原位,偏过头看向志摩,“我还以为绳子断掉了呢。”
车辆前方就是路口,志摩挥了挥手,指向前方,“我拉着呢,看路看路。”
“好不容易从噩梦里清醒过来,我哪有再主动回去的道理。”最后他说,“这不是相信你嘛,搭档。
“所以安心吧,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
蜜瓜包车开出去一段路,在距工作结束还有六个小时的现在两个人暂且沉默。车轮缓缓碾过斑马线,伊吹蓝突然出声,
你最好真的这么觉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