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今年几乎全勤,换个方式总结一下
挑了挑每个月最喜欢的文段!
其实十来号就写好了,总写着年底会不会再写两篇冲冲业绩,结果还真没写!丢人玩意!(?)
一月
破破烂烂的脏黄色布袋里传来玻璃球碰撞的声音,缺了门牙的老头冲我咧嘴一笑,摸一颗。我第一次看电影,不知道还有这种环节,犹豫着想往里面探头。老头把口子捂了捂,笑眯眯地说不能偷看。母亲已经在旁边催促我了,我只好闭着眼睛摸了一颗,红色的。
“嚯!”
老头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叫声,我不知做了好事还是坏事,傻乎乎地站在一边。他从贴满了胶布的玻璃柜里拿出来一个跟布袋似乎待过一个地方的塑料袋,递给我。我刚接住就被母亲拉着走,一边走我一边拆开塑料袋,里面是个蓝白色的小海豚,比我巴掌大一点点,看起来干净得很。
塑料袋掉在地上了,我想起老师说不能随地丢垃圾,于是要捡。母亲低低说了一句别管,扯着我走了,我不敢惹怒她。我一路被母亲像拖着一个大麻袋一样拖到座位上,蓝色的塑料座位,母亲坐下时座位发出奇怪的声响,但我没注意听,因为电影开场了。
好像是以一只白色的、胖胖的兔子作为主角的动画电影,我记不是太清楚了,我不喜欢胖兔子,我喜欢瘦瘦的那种,而且电影里的兔子太蠢了,我一直觉得兔子应该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动物。夹在待拆老楼里的电影院没比周围的建筑年轻多少,有污渍的白布,模糊的投影,还不如电视上的动画片清楚。声音也懵懵的,像隔了水。
我看不下去,就开始玩手里的海豚,我想象海豚在声音的水中游泳,在房子里的水池里游泳。我搜肠刮肚地思考饲养一只海豚的可能性,首先我要有芭比公主那样的大房子,还要有很大的浴缸,这样海豚才能生存。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脑海里的芭比公主大电影,海豚在游。
突然母亲在我身边抽泣了一声。
我看向母亲,但看不清楚,从好像没有玻璃一样的窗户里透进来的光把母亲整个笼罩进去了。我以为是电影播到了感人的部分,于是暂停脑子里的芭比公主去看了一眼:兔子成了兔子侠,还是很胖,在跟坏人打架。我不喜欢看打架,我喜欢看芭比做头发,于是我把注意力重新转到海豚身上。
——原创摸鱼,电影
二月
世界上没人比他更爱你了。
露比说,她总有办法把一切话都说的像是来自Mir的神谕。皆城总士总觉得她的话晦涩难懂,这次也不例外——开什么玩笑,真壁一骑会爱他吗?被那样一个人爱会让他喘不过来气,因此他一言不发,假装自己跟往常一样听不懂她的话。
矮小的少女仰头看着他,你知道的,总士,你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
皆城总士躺在床上,脑子里不自觉地想着露比的话。被真壁一骑所爱——真壁一骑对他抱有怎样的感情?真壁一骑对原来那个皆城总士抱有怎样的感情?他不知何时睡着了,他不知为何做了个梦,梦里漆黑一片的地方真壁一骑怀抱一个婴孩坐在地上,垂着头默不作声,他看到真壁一骑的心脏在胸膛中发着光跳动。对方穿着作战服,紧紧地抱住那个婴儿,像是抱住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他注视着真壁一骑。有什么东西从真壁一骑身上流走了,那颗发光的心脏逐渐黯淡下去,最后消失不见。这样的真壁一骑抬起头来,金色的光芒在他的双眼中流动。
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爱你了。
露比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空间里,皆城总士下意识地后退,再后退。真壁一骑和婴儿突然都消失不见了,黑色的大衣将他温柔地包裹起来,他好半天才从里面挣脱出来,皆城总士睁开眼睛——时间甚至没过去太久。
——一骑+小总摸鱼
三月
三月满意的有两段!三月我真的很高产()网课是第一生产力(?)
他仿佛在做一个漫长而荒诞的梦,在梦中他时而冲上云霄,时而落入海中。丧尸腥臭的吐息在他眼前晃悠,饱含致命病毒的牙齿啃在他手中的钢管上。两只丧尸朝他一起压来,他死死支撑住自己的手臂,与丧尸毫无光彩的眼神对峙。他的心脏激烈地鼓动,想要狠狠击倒对面的敌人,他猛一用力将丧尸推开,狠狠甩下一棍,然后是第二棍,第三棍,直到敌人无法再移动为止,直到危机解除为止,他想起那位自己走向陌路的前辈,他想起避难所里那个黑色皮肤的女人看向总士的眼神,他想起那个被丧尸撕扯开的小女孩,他想起——
“一骑!!”
他停住了。
他在那一刻找回了自己的名字,真壁一骑缓缓转头,看见皆城总士站在原地,气喘吁吁,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字。三具丧尸都已经彻底回归死尸,真壁一骑眨了眨眼,叮当一声,钢管脱手落地,真壁一骑却仿佛还未从梦中醒来。
“……总士。”他轻声喊。
一骑向总士走去,皆城总士也向他走来,他不假思索地抱住了总士,试图从对方身上汲取生存必须的能量。总士一愣,随即轻轻环住了他。
真壁一骑在这一瞬间豁然开朗:我想跟总士一起活下去,但不是这样活下去。他突然想明白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突然想明白了他们接下来该去向何方。草丛里让他想起巧克力的流浪狗、承载着儿时记忆的收音机、玄关的相片、模仿小美羽与艾梅莉头碰头的动作,那些珠子一样的线索一粒粒被投进转盘,在盘底相互碰撞,逐渐混为一体。从那之中浮现出的是一个名字、一个地点、一个幻象,真壁一骑伸手去抓,终于将他的愿望抓在手心。
他终于落到地上,他终于浮上岸。
他将他内心的想法置于胸前,他以虔诚地祈愿说出他的心愿,向着他仿佛能实现一切愿望的神明,
“总士,”真壁一骑轻声喊,
“我想回龙宫岛。”
——[一总]The Journey
当天晚上魁利在圭一郎家住下,装睡期间偷窥到圭一郎给自己的哥哥发消息。警察确实不适合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逃不过隐蔽惯了的快盗的眼睛,但魁利没出声,任由圭一郎代替自己给哥哥报了平安,毕竟吵架也不是他的本意。
小圭跟哥哥都是同一种人。魁利想,无论我怎样搞砸事情,他们好像都很难生气一样。
夜野魁利其实很怕这种人,剥开魁利轻浮的皮里面是一层层尖刺,他这些刺总是扎伤关怀他的人。他被哥哥带大,夜野胜利清楚他的本质而不畏惧继续触碰他刺里面的本真,而朝加圭一郎则纯粹是习惯于以善意待人。他们都去触碰玫瑰,被尖刺所伤却不会就这么生了气而离开,反而小心翼翼地绕开尖刺,再次去触碰玫瑰的茎叶,好像更担心玫瑰是否会因为尖刺而受伤一般。
冷静下来之后的魁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幸圭一郎认为他已经入睡。
……
尖刺或许总有一天会为他所抚平吧。他既然已经绕过了层层来触碰,就不要急着新生出刺来。
——[快警双红]亲吻一朵玫瑰
四月
博士梦到自己是一颗圆润饱满的种子,在货架上挨着罗德岛特色零食炭烤沙虫腿躺着晒太阳,生活好不惬意。突然一只手向他伸来,将他拿起来,丢进花盆中。一下子离开了温暖舒适的阳光,博士下意识去寻找罪魁祸首。然后他看到了一个萨卡兹剑士,看到了一个炎客。
抚养花花草草的炎客把他按进土里,开始往他身上填土。
博士拍床而起。
没有花盆,没有土,也没有炎客。博士低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身上盖着的一件外套。
——[炎博]或许只是在聊天(Elle老师的约稿)
五月
其实不是五月写的,但五月我只发了这么一段
伽古拉仰面躺在地上,断壁残垣摇摇欲坠,钢筋和沙石散落在一边。或许是太阳太过耀眼,他用脏兮兮的袖子挡住了眼睛。有人踏上了这块荒芜的土地,踩在灰尘上,胜利者低头看着他。伽古拉知道那是谁,于是他低低笑出来,说动手啊凯,动手啊。
但红凯没有如他所愿,红凯从不会如他所愿。于是伽古拉就以他惯常的态度去挖苦去嘲笑,他笑得整个人缩成一团,黑色的西服蹭在沙土上,灰尘从破洞里触碰白色的衬衫,还没止血的伤口在地上拖出一片脏红色的痕迹,伽古拉斯伽古拉还在笑着,疯子一样地重复着,我爱死你了,凯,我爱死你了,凯。
伽古拉爱他又恨他,爱他光明磊落又恨他万丈光芒。他说爱时从不是真的爱,他说恨时倒也不是真的恨。红凯从来不懂,他不懂未被选择之人的痛苦,他不会踏入那份黑暗,他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说他会拥抱黑暗。凯弯腰向他伸手时他恨死他了,他恨死凯身后的阳光了。
可是红凯把他拉起来给他一个拥抱时,伽古拉嘴上的爱与恨都戛然而止。他没法不恨他,也没法不爱他。
——凯伽,摸鱼
六月
回忆:你才是那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你才是与怪人没有分别的存在,你才是那条构筑噩梦的回路,你才是灾厄的孩子啊!
出云与镜中怪人一起转身,两人相对而立。
出云:秘密被揭穿了人应该怎样反应?如果是少女心事应该是羞涩不安的,如果是黑历史应该是恼羞成怒的。那么这件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应该作何表现呢?
出云:说到底,现在还在思考这件事并觉得“果然如此”的我就正如Sera所说吧?
出云:(向镜中怪人伸出手)很怪的感觉,即使被如此说了也并未觉得有什么意外的,似乎连意外的感觉都不会有。
出云:我知道何时该以笑来表达开心,我知道何时该以沉默来表达悲哀。但说到底,笑只是肌肉的运动,沉默仅仅是不发出声音,我如何想?我如何感觉?
出云:(按住心口感受)心脏永远以恒定的频率跳动,我这幅皮囊下藏着的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出云:……啊。
出云:Cube会怎么想呢,一直以来搭档的人就是宿敌的儿子……会失望吗?对了,如果我就在这里死去的话,或许也是一种一劳永逸?
——oc,文学创作基础课期末作业(剧本)
七月
“所以,想知道吗?”友也突然又问,翔被这个问题吸引住,在缝隙的光间扭头去看他。
“……想想也是,现在说出来,觉得困扰的也不会是我。”
在终于传来的怪兽的咆哮声中,在纷飞的怪兽的身体组织中,在从银河打开的缺口照进来的光中,友也凑近了翔。翔因过于接近的距离感到不适,皱眉试图拉开距离时却听到友也说出了更加令人惊异的话。
“礼堂君……礼堂光,”他说:
“我喜欢他。”
“翔!友也!你们没事吧?!”
光急切的问询从外界传来,翔只觉得头脑混乱到不行。总而言之现在先变身……但即使处于维克特利的意识之中,友也的话语还是无法轻易被忽视。
在与怪兽战斗之前,在将友也先送回地面之前,翔低头看了一眼安静地坐在维克特利掌心中的友也。
“你最好帮我保密。”一条寺友也如是说。
——[光友翔]于怪兽腹中
八月
或许是被他眼中闪耀的星星迷惑了双眼,柿原瑞希犹犹豫豫地伸手,轻轻握住了充瑠的指尖。它们是那么的温暖,像是一团团小小的火苗在微微发烫。
只有我知道,她想,只有我知道。
我能拥有它们吗?我能拥有这些星星吗?
这个小小的疑问最终在她心脏里横冲直撞,她有些惊慌失措地拧开黄色的指甲油。小狗一样的充瑠用着小狗一样的表情看着她,看上去很是期待。她突然很想就这样握住他的手不松开,假装邪面师的强力胶从未被解开。她拿起指甲油,心跳响如雷鸣,只当自己要再做个过分的恶作剧。
叫我瑞希,她说,叫我瑞希,我就帮你涂。
——[充瑠柿原]指甲油
九月
许久之后映司才恍如大梦初醒一般缓缓地收回了手臂,红色的鸟展翅飞向了看不见的地方。到底是鸟飞走了,还是他飞得太高太远以至于看不到鸟了呢。映司张开手指,注视着那根残留在手心里的红色羽毛,片刻之后他将羽毛收进上衣口袋里,那个贴近心脏的地方。
他仍旧会环游世界,仍旧会遭遇挫折。回到自己的国家之后,他或许不再是假面骑士,他可能会去做个议员,用其他的力量继续伸出手。他永远会是火野映司,他会永远带着那片红色的羽毛,哪怕不久后他就会慢慢忘掉时间旅行,忘掉Ankh,他也会一直向前走。
因为,发生过的事就算消失了,时间也不是没有意义的吧?
只要这样不断向前,重逢的明天总会到来的吧?
于是,向着明天,
向着未来,
火野映司迈开了脚步。
——[映an]错位
十月
遗憾,缺勤了()
代码和实验报告倒是写了不少!我贴段代码好了!!女生赛的F题,并查集的(???)
#include<bits/stdc++.h>
using namespace std;
const int maxn=1e6+10;
int fa[maxn];
int node[maxn],e[maxn];
int tofind(int x)
{
if (x==fa[x]) return x;
return fa[x]=tofind(fa[x]);
}
void tomerge(int x,int y)
{
int X=tofind(x);
int Y=tofind(y);
if (X!=Y){
fa[X]=Y;
node[Y]=node[X]+node[Y];
e[Y]=e[X]+e[Y]+1;
}
else{
e[Y]+=1;
}
}
int main()
{
int t,n,m;
scanf("%d",&t);
for (int kase=1;kase<=t;kase++){
scanf("%d %d",&n,&m);
for (int i=1;i<=n;i++){
fa[i]=i;
node[i]=1;
e[i]=0;
}
int a,b;
for (int i=0;i<m;i++){
scanf("%d %d",&a,&b);
tomerge(a,b);
}
int ans=0;
for (int i=1;i<=n;i++){
if (tofind(i)==i&&(e[i]-node[i]>0)){
ans+=e[i]-node[i];
}
}
printf("Case #%d: %d\n",kase,ans);
}
return 0;
}
十一月
如果是你自身心理上的问题的话……或许那不是囚笼?
朝仓陆剧烈咳嗽起来,他开始回忆自己到底哪里说漏了嘴。也太明显了,赛罗带着一点点调笑的语气开口。为防止年幼的战士再次不满,他把话题继续了下去,好啦,说回你的梦吧。
朝仓陆看向自己的双手,我不知道,他说,我不知道。说到底的话,我对贝利亚的了解可能还没有赛罗你了解得多……
这不是了解与否的问题,赛罗却说,这和贝利亚无关的话,那就是你认为那是囚笼。
那一定是囚笼吗?可能是别的事物吗?可以是别的事物吗?
那不是贝利亚的意志,那是你的意志。
把自己陷进床里,朝仓陆回忆着赛罗的话。星云庄一片漆黑,连莱姆都熄灭了灯光。他在黑暗中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像是要去和贝利亚决斗一般不安而惶恐着。
像是潜入水中一样他堕入梦境,在贝利亚向他伸出手来的那一刻他第一次不躲不闪。
这可以是囚笼以外的事物吗?
我希望他是什么呢?
于是朝仓陆在父亲的手掌中尽量蜷缩起来,想象自己是一个还未出生的婴孩。
晚安,爸爸。他在心里说。
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梦到过这个场景。
——[捷德]梦中
十二月
刚写完就总结总觉得怪怪的(挠头)
“这不是毫无长进嘛,志摩摩。”
拖着长腔,语气里却没有惯例的笑意,伊吹蓝趴在方向盘上面无表情地说。
志摩在副驾驶上摸索的动作停了一下,
“生气啦?”
志摩倒是无所谓的语气,坐在副驾驶上单手扣好安全带,把受伤的右手放好。搭档从方向盘上直起身来,像刚刚睡醒的小狗一样伸了伸懒腰,慢慢发动了他们的爱车。
“啊啊,很生气,”伊吹说,“之前也是这样,相信了志摩摩道歉的我完——全是笨蛋。”
志摩伸手,右手缠了绷带,于是只好用手背在伊吹头上稍微蹭了两下算作安抚。人形犬并没有躲,也并没有扭头看他,仅仅是目视前方,面无表情。
“还是不太一样,”志摩一未说,“这次我真的没打算出什么事。”
“真的?”
“真的。”
“真的?”
“你还要问几遍啊?”
伊吹一开始没有搭话。
大约三十秒过后他像是感到夜里寒冷一样夸张地打了个哆嗦,右手扶上自己的后衣领,摇着头,语气恢复平日里没个正形的轻快:
“咿呀——好险好险——”他朝志摩那边挪动了一下又回到原位,偏过头看向志摩,“我还以为绳子断掉了呢。”
车辆前方就是路口,志摩挥了挥手,指向前方,“我拉着呢,看路看路。”
“好不容易从噩梦里清醒过来,我哪有再主动回去的道理。”最后他说,“这不是相信你嘛,搭档。
“所以安心吧,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
蜜瓜包车开出去一段路,在距工作结束还有六个小时的现在两个人暂且沉默。车轮缓缓碾过斑马线,伊吹蓝突然出声,
你最好真的这么觉得。他说。
——[smib]制动装置
今年真的感觉写了好多东西!最大的进步就是敢接稿了吧!!但是为什么没有稻团相关呢,小编自己也很迷惑。希望明年能写出更多让自己满意的文章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