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想看所以整了的不太正常的13,非常ooc,非常ooc,非常ooc(多强调一下)可能会很雷!!总之写得很随意!!
内含一丢丢儿童摇摇车
周而复始
“呦,小说家,在写稿子吗?”
和气泡水冰凉的罐身一起到来的是尾上先生热情的招呼声。飞羽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接住对方抛过来的饮料罐子。经历了剧烈冲击的气泡饮料显然不能再打开,飞羽真战战兢兢地将它放置在书桌上。耳边传来罐子打开的声音、饮料喷射出来的声音、还有尾上先生慌张的声音和小空的笑声,飞羽真把钢笔合起来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正赶上贤人因为此情此景笑起来。
小空跑起来去从他的儿童绘本里面挑挑练练感兴趣的书本,育儿王剑士把巨大的激土靠在一边,转向坐在他身边的贤人。
“莲都在抱怨了,说你最近都不和他一起训练了。最近一直住在小说家这里吗?”
贤人拿着书本的动作没有丝毫改变,他笑着点了点头算作承认。飞羽真把视线从贤人身上收回来,转而去追逐在书店里乱跑的小空。他把小空抱起来好让对方能够拿到架子高处的书本,眼睛不自觉地就又向贤人看去。
“虽说之前你们关系就很好了,但回来之后是不是更黏糊啦?”尾上状似不经意地问,“我听小姑娘说最近小说家去送稿子的时候贤人你都会跟他一起?”
他顿了顿,直指核心:
“还好吗?你们两个。”
气氛出现了一瞬间的凝固,小空不明所以地把成功拿到的绘本高高举过头顶,疑惑地看向表情突然有些严肃的父亲:
“父亲?”
不好在孩子面前将问题挑明来说,尾上只能带着笑容抱住了向自己跑来的孩子,揉了揉对方的脑袋,暂且放过这两个人。
确实几乎是异常的亲密。
最先注意到不对劲的其实是伦太郎。
贤人刚回来的时候郑重向所有人道歉,大家都半真半假地开玩笑一样地教训他,最终在飞羽真带头小空实施的挠痒痒攻击里面让贤人终于露出一个和作为雷剑时期类似的笑来。他太久没笑过了,因此笑得很僵硬,但所有人都很开心。
当晚伦太郎半夜醒来,感觉基地有人没睡觉。作为剑士的警觉让他拿着流水从自己的房间离开,悄悄靠近。
没睡觉的人是贤人,对方幽灵一样游荡在北区基地,表情木得让人毛骨悚然。贤人看到他,快步冲上来,上下打量一番,然后露出松口气的表情:
太好了……
伦太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问贤人为什么不去睡觉。贤人好像听不见他的问题,只是带着急切的语气问他:伦太郎,你有见到飞羽真吗?他在哪里?
伦太郎还没来得及回答,书之门就打开了。神山飞羽真几乎是跑进来的,看到他们两个愣在原地。三个人在深夜的北区基地面面相觑,伦太郎夹在死死盯住对方看的飞羽真与贤人中间不知所措。最终飞羽真咳嗽一声打破沉默,随便找了个理由拉走没什么反应的贤人。书之门又在面前关上,伦太郎左顾右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隐隐约约撞破了什么事。
其次是芽依。
无论多早来到飞羽真这里都会看到写稿的飞羽真和坐在一边看书的贤人。飞羽真给出的官方解释是贤人作为暗之剑士的时候错过了太多自己的新故事,熬夜看到后半夜就干脆在书店住下。但芽依坐在书店的沙发上眼神乱飘,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她静下心仔细观察,终于看出端倪:飞羽真时不时会停下笔默不作声地看向贤人,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在想,而后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继续写作;贤人也会有相似的举动。偶尔两人视线撞上,他们就对对方笑一笑,而后同时重新低下头。
不对劲!飞羽真和贤人不对劲!
女孩子噼里啪啦地给伦太郎发消息。
接着是大秦寺、尾上先生,索菲亚也有所耳闻。莲听闻此事之后终于找到明明自己和贤人都好不容易回来了贤人却不和他一起训练的罪魁祸首,提起风双剑就要去找飞羽真比试,被剩下的剑士好说歹说按在原地。
北区剑士们外加一个芽依凑在一起叽里咕噜:亲密并非坏事,不如说飞羽真和贤人的关系他们心里多少都有些猜测。但两人一旦分开都会肉眼可见莫名地焦躁起来,哪怕对方只是被遮挡住也会让被留下的人露出回忆起什么的不安感,怎样都不像正常。
莲坐不住,就说:我去问问贤人!
但是风之剑士不会委婉曲折,前暗之剑士又太会避重就轻,轻而易举就被打发走。贤人那边有事也强作无事的坏毛病大家都很熟悉,哪怕他现在已经很接近原先雷之剑士的样子,也总是会暴露出作为暗之剑士时不好好说话的问题。于是所有人把希望寄予飞羽真。尤里去询问一圈又背着手回来,一如既往展示谜语人本色:
这样下去或许对他们更好,就随他们去吧。
贤人和尤里不肯多说,飞羽真也一反常态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和贤人都很好,没什么事情呀。
长此以往你来我回打太极,剑士们实在说不过小说家一张嘴,况且贤人的状态也确实一天天安稳下来,只能假装他们只是小情侣亲昵,忽视一切怪异的感觉,相信着尤里的话随他们去。
飞羽真伸了个懒腰,放下笔,发现贤人一直在盯着他看。贤人在看他又好像没在看他,眼睛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到处乱飘,好像在想事情。飞羽真走过去,食指在贤人面前摆了摆,问:
“贤人?”
贤人只是死死注视着他。
于是飞羽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走过去,轻轻吻住贤人的嘴唇,然后伸手顺着贤人头发一直摸到耳后。分开之后贤人像是刚刚从溺水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一样用力地呼吸,他低着头,支离破碎地小声喊着什么,紧紧攥着拳头。飞羽真当然知道他在喊什么,他去拉贤人的手,帮助他放过自己的手心,然后又去吻他,安抚他,回应着贤人对自己的呼唤:
我就在这里,贤人,我就在这里。
做的时候贤人每次都会哭,从飞羽真触摸他时眼泪就无法抑制,再到紧紧抱在一起时彻底无法压抑呜咽,以至于飞羽真总得分出一只手去给他擦掉眼泪。他像是垂死时那样一声一声地喊着飞羽真的名字,像是迷失在黑暗里面去寻找他不见了的友人那样一声声喊着,努力伸手去摸飞羽真的脸,一点点通过触感和痛感确认对方的存在。贤人总会陷入一次又一次的精神梦游,回到在暗黑剑月暗里的时候,那里面世界破碎、飞羽真在他面前消散。他像是梦呓一样向飞羽真描述他所看到的未来,于是飞羽真触碰他、亲吻他,帮助他区分回忆和现实、未来和现在。
“我看到你在战斗中死去了,”贤人喃喃自语,“飞羽真,你不会消失对吧?”
“不会的,我就在你身边,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每一次飞羽真都会笃定地回答他,“我们早就约好了的。”
与白天表现出来的不同,他知道贤人的精神状态其实总是不太好,时不时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通向毁灭的路上。有时候他甚至会在这种时候慌张地问伦太郎是不是还活着?索菲亚呢?之类的问题,好像一点也意识不到他们正在做爱。但即使是这样的贤人也会全盘相信他的话,飞羽真说不会消失那就一定不会消失,飞羽真说伦太郎和索菲亚都很好那就一定很好。得到了他回答的贤人会稍微安定一些,然后主动回吻过来,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感受他带给他的安心感。
然而每次做到最后贤人没什么力气的时候飞羽真总会回忆起那个晚上贤人从他手边滑落的小指,因此总是不管不顾地一定要勾住他的小指。贤人浑浑噩噩,记忆也有些混乱,想不太起来对于他千万次未来预知之后隔得太远的那个夜晚,但他还是用力去勾飞羽真的小指。这时候飞羽真和他约定什么他都会答应,但飞羽真每次都只会说:
“我不会死,所以你也不可以死,贤人,约好了。”
在紧紧勾住的小指里相互确认的仪式圆满落幕,他们结束性爱。
精神和身体上极度疲劳的贤人闭上眼睛沉沉睡去,飞羽真坐在床边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贤人就在这里,不会再突然消失、也不会再突然离开。于是他萌生出一种快乐和安心感,飞羽真凑过去,和贤人抵着额头,闭上眼睛。
一段时间后贤人还会陷入怀疑和不安的漩涡中,到那个时候他们还会做爱,重复着问询与确信的循环,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在这样无尽的反复重演中,若说能够感受到什么的话,
——那一定是相互依附的充盈、以及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