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点mi梅,梅洛利利第一人称x
写得很乱但懒得改了!(摆烂)
有一句话lare(真的只有一句话)
山中梅洛利的爱情
我要和音上米明结婚了。
“哇哦,”运说,表情还有些乐呵,“那祝你新婚快乐。”
“嗯,谢谢你。”我微笑着回应。
但拉奇看起来就没有那么接受良好了,星星头看起来每一个角都石化了。拉奇坐在原地,表情空白了至少一分钟,半晌才费劲地出声:“等等、等等、梅洛利前辈?!这是认真的吗?!?!”
当然啦。
米明向我求婚、不,那真的能称得上求婚吗、的时候,我事实上也有点混乱。音上米明东歪西倒地赖在我的琴房,边弹边唱、手脚并用,长着我的脸的小精灵们在她的头发里钻来钻去,有一个白色礼服的“我”朝我递来了一朵绿色的小花。
米明结束了弹奏,她从椅子上下来,盘腿坐在地上,又干脆仰倒下来,看着我,傻笑着,突然说:
“梅洛利利,和我结婚吧~~~”
哈?
音上米明真的懂结婚是什么意思吗?我有些快要维持不住礼貌微笑,感觉好像有一千一万个音上米明在我脑子里唱“伦敦桥倒塌了”,完全不知所云、不明所以、莫名其妙,我几乎算是在瞪着她了,但米明显然理解不了我的眼神,她只说:
“像爸爸和妈妈那样,像礼二郎想和拉奇那样~”
不,后面那个有什么不对劲吧。你们音上家是有什么问题吗?
“……音上乐音会暴怒吧…………”我忍不住说。
“咦~~为什么要管爸爸?”米明的表情变得有些困惑,“梅洛利利是最棒的!”
于是,我答应了。
“唔……真的只是这样吗?”运问,他总是能够发现问题的关键点。我回以礼貌得体的微笑。当然,这样骗不过运,我早就知道的。但运也没有再揭穿我,他只是喔了一声,像是要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笑了起来。
拉奇终于从石化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我不知道他对自己做了怎样的心理建设,但他好像接受了这一切。他还是有些困惑,但他也对我笑:
“我会支持米明和梅洛利前辈的!祝福你们!”
“嗯,谢谢。”
我说。
手机传来叮叮咚咚的消息提示音,我大概扫了一眼,媒体的标题千篇一律。大概都是《音上米明订婚?!》、《惊爆!音上米明与山中梅洛利……》、《钢琴天才少女之间的爱情?!》……诸如此类的风格。很快米明打来电话:
“梅洛利利,好烦啊——”
她拖着长腔抱怨,
“我和梅洛利利怎么样,关那些记者什么事啦~~一个两个的都在我开开心心弹琴的时候闯进来~!”
如果不是身处美国的话,她大概会直接跑来找我吧,翻窗户那样。我异常冷静地想。音上米明前几天突发奇想跑去国外,谁都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她在Line上给我发来照片,绿色的卷发垂在简易的电子琴上,周围是将她围在中心的听众。
“毕竟这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了。”我说。
她不明白。音上米明不明白明明是她和我之间想了就去做了的事情,为什么音上乐音会登报称音上并不认可这件事、为什么与钢琴无关的记者也会挤进来问她许多冒犯的问题。她抱怨了很多,我一一应和。
挂掉电话,我坐在钢琴前,心情算得上愉悦地敲起了琴键。
米明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虽然她本来就无意隐瞒。
但是我知道。
因为就是我向媒体露出的风声。
她心中的最棒与我心中的最好,从来都不一样。
我无比清楚这一点。
被你选择,是一件如此开心的事情。我的手指在键与键之间游走,看着周围的一切在音符中扭曲。
但是,
为什么困扰了我许久的、让我痛苦不已的选择,对你而言说如此不假思索的决定呢?
那些美丽的、严谨的树的形状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那一瞬间我对我的扭曲竟产生了些许黯然心情。我的钢琴素养并不会让我在这种程度的分神中出错,但扭曲却停滞了一瞬、但很快继续下去。
因为我会开心,即使你并不能理解,你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我。
一曲终了,我的心情却没能因此恢复。
那如果涉及你自身呢?
那如果……涉及你所喜爱的自由呢?
音上米明可能不知道,同为女性的婚姻会引来多么大的舆论,音上乐音可能已经头疼得睡不着觉了。我会在一次又一次的采访里将话头引向你,你会在弹琴的时候被一次又一次地打扰。他们会问你意义,问你所弹的曲目是否是给我的情书、问你的小精灵有着和我一样的面孔是怎样的象征。你是自由的,但他们会想要一个标准答案。
那时你会怎样面对这些对于“意义”的提问?
去将你最喜欢的自由赋予你最讨厌的刻板印象,那时你会后悔向我求婚吗?
你心中的第一,在涉及了你最重要的自由之后,是否还成立?
我不该再拿这件事使坏的,如果我还有良知的话。如果得到了否认的答案,那我还能够爱自己吗?但如果再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那我一定、一定能够彻底与自己和解了吧。
我按下最后一个音。
运说:梅洛利,小心不要把自己搭进去哦。
他的表情看起来还有些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缺了一颗的牙看起来有些碍眼。我造足了舆论之后就干脆称病躲进了山里运家的宅子,把难题都抛给音上米明。拉奇最开始急得团团转,因为米明在网上的采访视频里已经在大发脾气,直言讨厌;但后来相关的采访少了些,拉奇说是那三位米明的“前”经纪人赶到了她的身边,替她挡下了很多不礼貌的记者。
但是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米明在和我的电话里哈欠连连,她的幻想是为取悦她自己的幻想,没有太多的意义与标准,是汇聚了她所喜爱的事物然后自然而然冒出来的快乐场景。如果去思考快乐的意义、去思考喜欢的原因、去给米明的一切找一个世俗的理由,米明毫无疑问会觉得不舒服。
“好烦啊~~~~!”她说。
后悔吗?我很想问她,但我忍住了,我听着她为之困扰的声音,心中竟升起一些愉悦来。
然而有一天晚上、米明突然又翻进了我的窗户。
一回生二回熟,她对运家的窗户走得比门还要顺手。我瞪大眼睛看着回来得就像她走得那样突然的音上米明,她踹掉鞋子,很大一只地向我扑来,把我撞倒在地上。
“梅洛利利~~~!!我回来啦!!”她喊。
当时的我正在看她最新的采访视频,她在对曲解她的幻想的记者发脾气。
“我只是喜欢梅洛利利而已!我最喜欢梅洛利利!”她说。
现在视频的正主把我整个人都几乎包裹在她那十分有音上特色的长发中,眼睛里星星闪闪。她看到房间里的钢琴,自然而然地坐过去,说:
“梅洛利利~~!我想到了一个超~~好玩的旋律!”
她开始弹奏。
从她的发间指下飞出她引以为傲的精灵们,一个、两个、不、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更多了?”
我喃喃出声。
那些长着小翅膀的精灵们几乎要将整个房间填满,她们提着小小的花篮、撒着花瓣、撒着糖果、撒着小小的音符。精灵们拉成一个圈,将我围在中间,有几个甚至穿成美国女郎的样子。音上米明快乐地弹奏着,有些不满地回答:
“怎么梅洛利利也在问我为什么呀~~?”
她又说:
“因为我喜欢梅洛利利!”
不、为什么,音上米明、不,理解不能。
为什么你还能如此轻松地、不被困扰地选择我呢?为什么你总能如此轻易地把我所在意的东西给我呢?
她是我心中的第一、我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将她从那处宝座上拉下。我能够爱自己的演奏了吗?我能够在接受音上米明比我出色、比我更好的前提下重新爱自己吗?我能够借由音上米明选择了我而与自己和解吗?得到了她心中的第一、那如此轻易就拿来给我的第一,我能为我不再是我的第一而释然吗?
她心中的第一、与我心中的第一,哪个第一更加重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了。
音上米明从来就没有试图搞懂我,她永远只关注她自己的世界。但现在我似乎也搞不懂我自己了。我想起阿运说的话,我看向在米明的音符中纷飞的、与我长着同样的脸的小精灵。无论我多么邪恶,多么想她消失、甚至想她死,音上米明的精灵都永远如同天使一般纯洁。坐在钢琴前的她回头看我,她绿色的卷发在空中甩起来,她说:
“梅洛利利,我最喜欢你!”
喜悦一时压过了它们,但不甘与痛苦永远不会消失;不甘与痛苦不会消失、永远不会消失,但喜悦一时压过了它们。
于是我说:
“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