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点lare……我搞lare像bg!
总之是没什么营养的小故事!
First Step
一觉醒来,突然发现礼二郎搬过来了。
准确的说拉奇并不是自然醒,时间是早上五点,距离闹钟响起理论上还有两个小时。但拉奇梦到自己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住、并且那段绳索逐渐勒住了自己的喉咙……总之就是相当恐怖的濒死体验。拉奇费力地从睡梦中挣扎起来,睁开眼就看到了礼二郎的睡颜。
……老实说吓了一跳,回忆了一会儿这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是在宿舍吧?我是在音高我自己的宿舍里吧?
但比起惊吓更优先的是自救……!尽管并不想打扰礼二郎的睡眠但再这样下去真的要不行了……!拉奇拼命拍着礼二郎紧紧环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臂:
“礼、礼二郎……!!要……要呼吸不过来了!!”
“唔……”
Lucky,在他完全窒息之前礼二郎醒了过来。本来还迷迷糊糊的他的手足在看到他的惨状之后慌张地松开了手,氧气重新涌进来,拉奇心有余悸地说:
“得救了……”
罪魁祸首显得有些心虚,礼二郎试图把可可蕾叫进来帮拉奇查看颈部有无问题,被拉奇拦下(不如说可可蕾为什么也在这里啊!拉奇想。)。环顾四周,礼二郎的行李箱敞开在地上,俨然一副要在这里久住的样子。
不过好在先前有米明不知道怎么进入宿舍的经历,这次拉奇很快地接受了礼二郎也离家出走了的事实。似乎是和爸爸吵了一架,因为礼二郎不但没有劝离家出走的米明回家、甚至和米明还有拉奇一起参加了与“音上”对立的4on4比赛。没有拉奇的家对于现在的礼二郎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在夜深时收拾好行李,来投奔拉奇。
礼二郎的眼睛闪闪发亮,坐在他的床上,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他:
“拉奇!虽然是被米明启发了……我可以和你一起生活吗?”
“……还是要和老师们打下招呼的吧……”
有些无奈地说,拉奇最终也没有拒绝礼二郎。礼二郎打了个哈欠,拉奇也被传染似的紧随其后,看起来两个人都在前一阵子的忙碌里累得不行。申请和收拾屋子的工作通通留给起床后,现在的他们最需要的是补充睡眠。
于是,拉奇往床铺的里侧挪了挪,为礼二郎留出更多的空间。但礼二郎很快又贴了过来,他抱住拉奇,像小时候那样说:
“拉奇,我不想一个人睡……”
毕竟是礼二郎啊。拉奇想,好,好——如同他们小时候他一直做的那样,拉奇不会拒绝礼二郎。
不过,在再次陷入睡眠之前,拉奇感受到背后有什么柔软的布料贴了上来。
“礼二郎?”他问。
突然转过身来的动作似乎也让礼二郎惊讶了一下,不过在对方说些什么之前拉奇已经找到了刚刚贴在他后背上的物件——那是一个玩偶,正好适合抱在怀中的大小、细细的四肢、以及星星形状的脑袋。
和拉奇一起看向玩偶,礼二郎把它接了过来,他向拉奇展示他心爱的玩偶:
“拉奇还记得吗?妈妈给我做的。”
“记得是记得,没想到礼二郎你还留着啊。”
拉奇想到,礼二郎确实是喜欢抱着什么东西才好入眠的类型。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礼二郎就经常抱着枕头来找自己、一旦睡着自己就会代替抱枕被礼二郎搂在怀里。小时候的礼二郎力气还没有现在这么大,他顶多是会做一些被重压的梦,往往这个时候他睁开眼,会发现礼二郎的整个脑袋都压在他的胸口上。
回忆起这些,拉奇笑着看向被礼二郎拿在手里的玩偶。礼二郎的心情也十分愉悦,他把那个星星头凑近拉奇,有些兴奋地说:
“很像吧?!和拉奇。”
“是按照我的样子?!”
“对啊!”
礼二郎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拉奇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觉得意外才奇怪,说到底妈妈为什么会做以他为原型的玩偶给礼二郎啊。不过看着礼二郎对此喜欢到现在也抱在怀里一起睡的样子,拉奇觉得其他都无所谓。只要礼二郎开心就好,拉奇一直是这样想的。
因为说起了玩偶,礼二郎也顺便将自己的心爱之物全方位地展示给拉奇看。妈妈的手工包含着对孩子的爱,玩偶做得非常精致,也相当结实,在如此漫长的分别中也保留了下来。
“不过,今年脖子附近的线还是散开了……”
说到这里,礼二郎的表情有些黯淡。他把玩具翻过来,给拉奇看玩偶后颈处有些蹩脚的针脚。有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星星拉奇的脑袋垂在胸口,礼二郎几乎心脏骤停,差点发出足以让可可蕾报警的惨叫声。好在他还有残留的理智,拿着可可蕾找来的针线颤抖着双手一点点将星星拉奇的脑袋归位,修好的一瞬间礼二郎觉得自己也从地狱里走了回来。
太夸张了吧礼二郎!
不过拉奇没有说出来。
或许是因为对之前的经历还心有余悸,礼二郎说起这一段的时候双手无意识地用力、用力——
惨剧往往只发生在一瞬间。
拉奇显然没有第一时间赶上惨剧的发生,他只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毛线断开的声音,紧接而来的是床铺的震动……在他以为是地震之前,拉奇意识到,那是双手捧着伤口二次撕裂的星星头玩偶的礼二郎。
“拉——奇————!!!”
那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就如同礼二郎的琴音一般震撼人心。
“礼二郎!冷静!冷静!!我还活着!!”
目睹了心爱的玩偶在自己的手中再度脑袋离开脖子的礼二郎疯狂摇晃起手中的玩偶和拉奇本人。拉奇感受到自己的头就好像失去了线的玩偶一样左摇右晃,马上就要和玩偶落得一个下场。拉奇慌忙安抚失去理智的礼二郎,对方的表情宛如要哭出来一样悲痛——不,礼二郎已经哭出来了!眼泪汹涌地四处飞溅,仿佛死去的不是玩偶而是他挚爱的血亲手足。
“礼二郎,冷静,冷静!!交给我,好吗?”
差点以报废肩膀为代价挣脱了礼二郎的桎梏,拉奇把双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尽可能温柔地安抚。礼二郎隔着眼泪看着他把玩偶接过去,从床上下去,打开抽屉,拿出了针线包。
“拉奇,还会这个?”礼二郎问。
“嗯,在姨妈家经历了很多……”
拉奇打起哈哈,并不太敢在礼二郎面前提起自己在姨妈家被使唤来使唤去的过去。总有一种礼二郎会气势汹汹地跑去算账的预感……拉奇想。不过现在更重要的事修好礼二郎心爱的玩偶。
他仔细查看了一下先前的线头,从断处把它们抽了出来。最后的连接被解开,玩偶的脑袋可怜兮兮地耷拉在胸前,拉奇能听到背后礼二郎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他选了和玩偶颜色相近的线,在针上穿好,插入了第一针。
“咦?这是?”
在缝合前,拉奇突然发现白色的棉花中夹杂着一根不一样的线。他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把它拉了出来,发现那并不是一根线,而是一根头发,黄黄的颜色,和星星头如出一辙的颜色。
……当然也是和他头上如出一辙的颜色。
拉奇眨了眨眼。
“礼二郎,这是……?”
礼二郎一瞬间有些不自在,语气还带着些哽咽,但更多是底气不足:
“之前,一直睡不好……”
这我知道。妈妈和我一直很担心。
“但是,在拉奇身边就能睡好……”
可可蕾好像也这么说过。我确实也知道礼二郎从小就更黏我。
“所以,想把拉奇的头发放进拉奇的玩偶里,这样会感觉拉奇的灵魂就在我身边……”
“啊……是、是这样啊……”
稍微有些不知道该接些什么话了礼二郎!
拉奇因为担心自己的手足而叹了口气,虽然并不是很理解礼二郎这么做,但他还是打算把头发原样放回去。但现实却不遂他们的愿,拉奇重新拿起针线的时候,那根黄色的头发轻飘飘地从桌边掉了下去,没入黑暗。
礼二郎的瞳孔骤然缩紧:
“拉奇的灵魂不见了啊啊!!”
“冷静啊礼二郎!!”
寻找无果,拉奇的头发就好像被桌下的黑洞吞噬了一般了无踪迹。礼二郎的表情越发空白,仿佛失去的不是拉奇的头发而是他的灵魂。在短短十分钟内先后经历了拉奇肉体死亡(缝线断开)和灵魂消亡(头发失踪)的礼二郎发出濒死的瘆人惨笑,拉奇凭空打了个寒战,恍惚间在礼二郎的脸上看到了墓碑的幻觉。
再这样下去礼二郎会死的……!
以兄弟的愿望为一切行动的目的的拉奇背负起了礼二郎的生命。他拉起自己垂下来的一小缕头发,用小刀割下了它们,在礼二郎惊讶的注视下将这一小缕头发打了个结,代替失踪的那一根头发塞进玩偶身体的棉花中去。他把玩偶一点点缝好,把自己的一部分灵魂填充进去。
“拉奇……”
一直到玩偶被修复,礼二郎好像才回过神来。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泛滥,但这一次礼二郎的心情好像非常不错。他把玩偶抱在怀中,又扑过去,紧紧抱住正在收拾针线包的拉奇。礼二郎呜呜咽咽地哭喊:
“拉奇!好温柔……!果然……果然我最喜欢拉奇了!!”
“我也很喜欢礼二郎啦……”
哭笑不得地拍着差点又用力过猛的礼二郎的手臂,拉奇艰难地收拾好了桌面。他的这句“也喜欢”不知哪里触动了礼二郎的内心,对方松开他弹起来,急急忙忙地拿起桌面上的小刀,学着拉奇的样子割下一缕来。
“等、礼二郎!”
来不及阻止,拉奇眼睁睁地看着礼二郎飞速地给橘色的发丝打了个结,而后拉起拉奇的手,在他的无名指上比划了一下,又以惊人的速度把发丝变成一个环,并试图把它系在拉奇的无名指上。
“礼尚往来!拉奇!”礼二郎捧着他的手,表情认真,眼睛里仿佛闪着星星。
倒也不用啦……这么说的话礼二郎一定又要哭了吧。拉奇只好收下了这枚来自礼二郎的特殊指环。只是由发丝绑成的戒指戴出去未免有些奇怪,拉奇将它取下来,找了个盒子好好地放在里面,对礼二郎说:
“谢谢你,礼二郎,我会好好珍惜的。”
等到终于把紧抱自己的礼二郎从身上扒拉下来、准备回到床上抓紧在新一天的课程开始前补眠的时候,手机上的闹铃不解风情地响起。不知不觉间已经闹到了这个时候。
看样子是不能睡觉了。拉奇叹了口气,准备就势洗漱。
音高多的是早起努力的学生,礼二郎从窗户看下去,将有些艳羡的目光投向三三两两的学生。是哦,礼二郎一直很向往学院的生活来着……拉奇想起。
虽然不知道宿舍里能不能搬进非四分谷音高的学生、虽然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像对米明那样大张旗鼓地抓礼二郎回家。但是他告诉礼二郎可以回到他这里的,既然礼二郎来到了这里,他也想将他重要的手足的愿望实现。
一起生活、再一起上学、最后一起走在放学的夕阳路上。
拉奇朝他伸出了手:
“礼二郎,一会儿一起去教室吧?”
面对着拉奇的邀请,礼二郎也用力、用力地笑了起来:
“嗯,拉奇!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