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点银高,虽然标题是这样,但没什么实质内容x
总而言之,我和高杉睡了
总而言之,我和高杉睡了。
第一次和高杉睡其实不是真的睡,头天晚上高杉离家出走留宿村塾,松阳找不出第二套被褥,我写作慷慨读作被迫地跟大少爷分享一个枕头。晚上掐架没睡好,早上又被高杉一脚踹醒,我心里不爽,就跟村塾小鬼聚会开黄腔。我当时以为高杉大少爷什么也不懂,毕竟他踢馆成功我说他捅破处○膜他都没反应,事实证明他那时只是心情好不想理我。
大少爷一脚踹我腰上,我们又打了一架。
打架原因传到松阳耳朵里,松阳很高兴,带我们玩太鼓达人,太鼓是我的头,达人是他的拳头。那一整天的课我都是埋在地里上的,鼻子痒都挠不到。高杉上课的时候眼睛瞥我一眼,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
活该。
从地里被挖出来之后我又去找高杉,我说大少爷深藏不露竟然还懂什么叫睡过,高杉用“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我,跟我说下次再乱说话就用竹刀捅我嗓子眼。我没感觉被威胁,毕竟我觉得他打不过我,我当然也这么说了,于是我们又打架。
这次运气好,没让松阳知道。打完以后我们肩并肩躺在麦地里,就像是前一天晚上一起睡觉时的距离,我一侧头就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像这样听着别人的呼吸声是一件很好的事,我遇到松阳之前如果在这个距离听到呼吸声,一定会警惕地隐藏自己。前一天晚上我就是在这样习惯性的警惕与放松之间拉扯着入睡的,梦里也是这样的呼吸声,深深浅浅,和我自己的心跳声活在一起。
我推推他,小声问他家里是不是有藏货,上等人家的小黄书口味一定独特,能不能拿出来分享一下,是兄弟就分享一下。
能是一个字,不能是两个字,高杉只说了一个字。
他说滚。
我们小时候差不多就一直只是这么打打闹闹,后来高杉从家里跑出来,彻底住进村塾。这次松阳做足了准备,在我的房间放了两套被褥,我跟他睡在一间房、两条被子里,有些不爽、又有点遗憾。当时的我把遗憾归结为大少爷离家出走也不带上藏货给我看,于是唉声叹气。
高杉那天晚上一直背对着我。
我没爹没娘,体会不到高杉对家里复杂的感情。睡着的呼吸声和流泪的呼吸声不一样,我没拆穿他,他也就假装我不知道。
我一直没机会知道高杉私藏的高级货是什么口味,毕竟之后发生了很多事,多到满脑子只有黄色的青春期小鬼都没时间思考下三滥。村塾里有跟我们一起奔赴战场想夺回老师的,也有觉得害怕逃回家里的,还有被家里禁了足、隔着围墙也要给我们扔出来干粮的。只是他们之中的大部分都没能活下来。
意识到的时候,我们已经打出了点名气,每个人都有了个高杉那种中二病会喜欢的外号。死了一些老朋友,也认识了一些新朋友。村塾的时光已经遥不可及得好像一场梦的时候,我和高杉又睡了。
这回是真的睡了,实打实,全套,本垒,随便怎么说,总之我和高杉睡了。
我也不是有意的,单纯是喝多了……喝多了○不起来这件事不用再提醒我了,难道我看见盯着高杉看了一会儿就啃上去这件事没有一点酒精的原因吗?酒精大仙难道要脱罪吗?想得美!怎么能让阿银一个人承担哟!
反正我早上起来才彻底醒酒。
高杉醒得比我早些,直接穿好衣服出门和假发商量战术去了。我哆哆嗦嗦把衣服穿好,带着一万个松阳在我脑门上玩太鼓达人千军万马奔腾而过的崩溃心情走进会议房间,想不好要跟高杉说什么。结果高杉表现得若无其事,甚至踹我了一脚,骂我起不来床作战会议都能迟到不如直接睡死,活像是昨晚的荒唐就是我一个人的春梦。
整个作战会议我开得魂不守舍——好吧,平时我也没怎么好好开过会——一个劲地盯着高杉看,高杉没搭理我,跟假发商量奇袭时机。最后敲定的时间点是明天下午,兵分三路,必须得把幕府的粮草截为己用才行。开完会之后高杉径自走了,我想去追,假发却在后面叫住我,叫我们不要吵架。
……这次真没吵架,不如说关系好过头了,好越界了啊!
不过我没跟假发说这么多,我怕他多嘴。
我追上高杉,又有点不敢碰他。你一觉醒来想起来你昨晚把你看不顺眼的矮子朋友睡了也会觉得尴尬的,相信我。但是高杉觉得我叽叽歪歪的样子烦人,直接拔了刀。这么多年的身体记忆让我也抽刀招呼了上去,瞬间就舒服了。
假发在后面也追过来:都说了不要吵架!!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我跟高杉当时都比较年轻气盛,闲了就腻在一起,忙里也要偷个闲腻在一起。说不节制也还算有点理智,不耽误打仗;说脑子清醒又全是浆糊,我也是,他也是,不然也不会放着花街的漂亮姐姐不找,跟干巴巴的矮子或天然卷解决生理需求。
我们默契地把这个当做互帮互助,又默契地不思考既然真是互帮互助又为什么不叫上假发的问题。
有一次我们行军路过一个村落,在一个废弃村塾里歇脚。或许村塾的布局都大致相似,教室的位置一样、道馆的方位也一致,我们走在里面就好像回到了过去。
阴差阳错我们又像小时候那样睡一间房,我和高杉做完之后有一搭没一搭唠闲嗑。我说这个地方很不错,要记下来位置,等把松阳接回来就在这里定居。高杉难得没反驳我,只说比起之前这宅子还是有些老旧,得修缮修缮。
我说不过房间的布局和过去有点不同,真住这里的话,松阳就睡我们隔壁,我怕晚上你声音太大吵到他。
高杉就用刀鞘捅我,冷笑:我倒是怕我砍你的时候你惨叫太大声,吵到老师。
当时我们太年轻,太自信,觉得既然把朋友睡了都不会改变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那无论发生什么也不会有变化。我们白天用刀打架,晚上用○○打架,以为日子会这么持续下去,顶多等到夺回老师之后,从假发一个人的唠叨变成假发和老师两个人的唠叨,如此而已。
事实证明,年少的自信是总要被打脸的。
我们之间还是改变了——不,不如说是直接被捏碎了,我和高杉看着碎成一地的渣滓,知道拼不回来,也没想过再拼回来。
再跟高杉睡的时候我已经开了万事屋,收了两个小孩做童工。老实说不是个重温旧情的好时机,毕竟睡之前他拿刀抵我后腰还笑话我退大步,而我握住刀刃给了他一拳。
但总而言之我们还是睡了。
我嫌他穿得骚包,他嫌我穿得耍酷,总之彼此看彼此都不太顺眼,虽然我们从小就看彼此不顺眼。好在脱光了大家都是赤条条的人,也不用管衣服是什么模样。做的时候我尝试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但高杉不让我解下他的绷带,只说是看了倒胃口。我不知道他瞎掉的左眼里还能看到什么倒胃口的东西,但我没多说,问多了连爱都做不成,这点东西我还是知道的。
我们不问来处,也不问归处,我沉默地俯视着他,他无声地盯着我的眼。他觉得我不可理喻,我觉得他死犟,但确实睡得还算舒服,于是我们默契地不谈,心里也知道谈了也没什么用。
红樱事件之后,我思考了很久如果高杉再来找我睡我应该怎么给自己找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男人胯下也是宝刀,捅人和砍人也没什么区别。遗憾的是我给自己找了个绝佳的借口,但高杉没有再来找我。
也是,如果他真的来了,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在睡他的时候掐死他。
想想他也应该是这样,比起把比喻的刀插进不可言说的地方,他更想我拿真正的刀插他的心脏。
要我说怎么是孽缘,明明已经分开了,但我还是知道他会怎么想,他也还是知道我会怎么想。
再往后我们果真拿真刀捅彼此的心脏。
只是阿银我不是假发,对NTR没有兴趣,我的刀跟他厮杀,自然忍不了别人的刀从旁边插他。如果高杉要死,那只能是我杀的,哪怕他病入膏肓,在他断气之前,抹了他脖子的也只能是我。
后来神乐和神威分别把我们接走,擦肩而过之时我又想起我从前给自己找的借口,我于是对自己说:
这怎么不算一种又睡了。
往后很久我都没再跟高杉睡过。
也不是我正人君子,主要是高杉一昏就昏过了《再见真选组》篇,醒的时候《烙阳决战》篇都快到尾声了,是真找不到机会睡。是打了个照面、又时隔多年我们四个聚齐一同杀敌,但情况所迫人口密集,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睡吧?就算他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我说怎么扯到这里来了,果然是因为辰马提了一嘴f○ck吧,他绝对是故意的,绝对。
话说回来,总之我们很久没睡过。但好在我们分开的时间够久,这点时间比起来就像弹指而过。
再睡的时候已经是两年之后,我离开了万事屋,带着虚的心脏跟他在船上再会。我们离江户越来越近,说是近乡情怯有些肉麻,但我确实坐立难安。高杉就在那时弹了弹烟管,问我,做不做?
做是一个字,不做是两个字,我只回答了一个字。
做的时候我感觉唏嘘,想当初在私塾里也不是没有畅享过未来的伴侣,觉得未来的人生就该是讨个温柔的老婆然后给松阳养老。现在这一路走过来,我给眼镜和外星兔子当爹,甚至给松阳当了两年爹,竟然还是没讨到老婆。别说是讨到老婆了,我连女朋友都没交到,竟然就在身下这个既不可爱也不柔软的混蛋身上蹉跎到现在。我倒想问问高杉找没找到当年良家女的理想型,但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哪怕我们已经和解、哪怕我们问了来路,也还是不敢问归期。
虚的、松阳的心脏在桌子上一跳、一跳,我们在一副被褥里抱成一团,船慢慢划开江户的河。
再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我与高杉,
我与高杉。
他死了很久之后我开始思考我们之间究竟是个什么关系。说是朋友,又越界太远;说是敌人,又不清不楚;说是炮友,又牵扯太多情感;说是那之上的关系……呃,有点恶心。
我心里清楚即使他活着我们也不会发展出睡过之外的关系,我有我的万事屋,他有他的鬼兵队,打碎了就是打碎了。更何况人都死了,我总不能去对鬼魂说要不要处个对象,阿银我怕鬼,会○不起来的,算了算了。
思来想去也得不到一个答案,索性扔一边了。
以至于那个长着他的脸的龙脉小子过来问我,原来那个高杉晋助同我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哪怕是我知道下一秒鬼兵队的来岛又子会喊着“白夜叉你在对晋助大人说什么!”一枪打爆我可怜的脑门、哪怕我知道下一秒神乐和新八会吐槽我“对小孩子说这种话也太过分了”,我也还是只能对他这么解释:
说来话长,但总而言之,我和高杉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