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下，有结局剧透
准确的来说是一哥系内部乱炖，但我说是可可脑袋左就是可可脑袋左（？）
完全就是不好笑的笑话和我流阅读理解串烧，你将看到逼人一哥、破防面具男以及某种意义上的白月光可可脑袋。
有为弱智而ooc！总之只是我爽的产物罢了！但我不会道歉！（？）
面具盲盒今日半价
1
“我想起来了一些。”
Number 1说。
诚看着窗外，夜间的卡纳依区一如既往地被连绵不绝的雨笼罩，雨滴在变化的霓虹灯前闪烁。诚于是问：
“是吗？你想起了什么？是和超侦探们在这座城市里奔走调查，还是和你的高中生小女友约会？还是说……”他的声音停顿，想起那本死神之书。但Number 1摇了摇头：
“啊，都不是。
“我想起来你说我是你爹。”
“？”
“抱歉，原话应该是，‘如果有机会见到Number 1的话，就说他的儿子遇到麻烦了’，这样吧？”Number 1思索着补充，“你这么说倒也没错，作为我的人造人的你确实也可以算我的儿子。”
出于对“自己”的了解，诚从Number 1真诚的双眼中看出唯一的真相：这个逼是故意的。
2
诚在自己家里看到Number 1的时候，对方正在拆盲盒。
盲盒上用惊爆字体印着“诚＝加具土命一比一等比例复刻盲盒”，侧边是款式图案。得知一切真相之后极力保护居民的诚极其受居民爱戴，会出现这种周边似乎也并不奇怪。虽然这种玩具的生产并不是诚的意思，但这既然是卡纳依区居民的选择，诚不会反对。
但是这个盲盒出现在某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手里就是另一回事了。
诚极力使自己的声音维持平和：“你哪来的？”
Number 1正在撕开封条，从盲盒里面取出面具，抬了抬手算作回应：“虹膜识别进来的。”
“……我知道，”诚深呼吸，“你坐上天照快车的时候我就收到消息了，我问的是你手里的盲盒哪来的。”
“啊，你说这个啊。”Number 1举起了手里的面具——怎么还让他拆到隐藏款了——紫色的面具红色的眼，仿佛闪烁着极其不祥的光。Number 1把面具随手放在一边，回答，
“楼下你的保安看到我的脸认出了我是谁，硬要送给我的——别担心，我没打算拿着这么个玩意儿，”他开始收拾桌子上的残骸，语气甚至有着隐隐的嫌弃，“我打算一会儿就拿下去还给他。”
Number 1的眼睛看过盲盒上的款式示意图，表情欣慰、语调温和：
“看样子你过得很不错。”
诚随手拿起他放在沙发上的面具戴在脸上，变声后的声音从面具后流出，诚于是能把自己糟糕的心情藏匿于面具之下，用面对幽玛时常用的熟稔语气回答Number 1：
“哈哈！谢谢你关心我！好开心！”他这几个字咬得字字分明，别人或许会认为他心情很好，但Number 1知道他一定在咬牙切齿，“那么，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3
Number 1说：路过了就来看看。
诚说：你能不能不住这里？我看了心烦。
Number 1回答：你说的我们关系很好，你还让手下不要拦我上来。
诚换了一张生气的面具：这个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综合死神之书的情报来看，Number 1能从谜迷宫脱出得益于那个死神主动解除了契约。相对应的，他失去了有关死神和死神之书的记忆。由于在卡纳依区的记忆和自称小死神的死神强相关，Number 1基本上可以说失去了作为幽玛＝可可赫多的全部记忆。据他所说，他最完整的记忆截止到在天照快车上喝下了咖啡后昏睡。
“之后就只剩下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了。”
Number 1用食指抵着下巴思考。大概记得借住在夜行侦探事务所、大概记得遇到了案件并查案，虽然不记得具体的对象，但Number 1凭着恐怖的推理能力在离开禁止入内区域的路上就把一切串联起来。他甚至体贴地询问诚需不需要帮忙一起写揭开真相的广播稿。
好不容易看幽玛顺眼了点的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Number 1。
然后Number 1这个逼就真的这么毫不犹豫地走了。
说是再次失忆，他又通过模糊的印象和推理能力推断出了一切；说是只是恢复了记忆，Number 1又毫无疑问不是见习侦探幽玛＝可可赫多。
诚想说，卡纳依的宾馆随你挑。又觉得Number 1要是靠刷脸获得这座城市的最高礼待会有些不太爽，而Number 1则表示自己只是顺路过来看看，并不想太过高调，毕竟早已从世界侦探组织辞职。
最终，诚把面具盲盒放回Number 1面前：
“我很忙，你自己转转吧，没有时间招待你。”
Number 1则回答：“正合我意。”
4
第二天Number 1刷脸花了诚三万援金。
第三天Number 1刷脸花了诚五万援金。
第四天Number 1刷脸……没刷成，诚赶在他出门前一把抓住Number 1的雨衣披风：你给我等下。
5
Number 1解释：“我就是路过医院看到有小孩子做手术没钱。”
诚问：“那你怎么不花你自己的钱？”
Number 1说：“我是临时起意来的，身上没带援金——说起来，还不是你们卡纳依货币和外界不统一的错。”
诚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走进自己的卧室，找了个笑眯眯的面具戴脸上，深呼吸好几下才能心态平和地面对客厅里那个满脸无辜的崽种。Number 1摊着手，表情理直气壮：反正是你的话也会为那个孩子支付医药费的，对吧？
诚于是在面具后发出虚伪的笑声：“哈哈，说的没错呢，名侦探先生！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钱还给我呢？”
好问题。Number 1一拍手，主动询问：“我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帮你处理公务？”
诚：……
诚：我都借钱给你了，你不要恩将仇报。
6
为了防止工作的时候再被Number 1一张刷脸账单送到桌面上，诚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工作，陪Number 1在卡纳依区逛街。虽然仍是阴雨连绵，但卡纳依区居民的精神状态发生了巨大改善，所有人不再被连绵不绝的雨困扰，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如同晴天一般的笑容。
“会觉得熟悉吗，幽玛？”
诚用着毫无恶意的语气问，脸上久违地戴着他的怪笑面具。据他所说，这样能让他在面对讨厌的母体时也能保持情绪稳定。他这么问的时候Number 1正在抬头眺望钟表楼，他的双眼似乎想要穿透巨大的表盘，看向其中曾经的凶案现场。Number 1摇了摇头：
“虽然大概能想起是怎么破案的……但老实说，没有什么实感，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
虽然早在看到Number 1的一瞬间诚就已经明白幽玛的消失，事到如今还是会觉得分外不爽。变声器很好地隐藏了他的声音，诚得以以轻松的语气从天南扯到海北。Number 1一句话都没有理他，但作为曾经拥有完全相同记忆的复制体，诚从Number 1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同情：
好可怜，斗个月读把自己斗成这样。
诚换上了微笑面具，他说：好可怜，会被月读吓到的小见习。
“幽玛先生……是幽玛先生吗？！”
在他们的唇枪舌战升级之前，一个高举着棒球的孩子惊喜地跑了过来。
7
钟表店的孩子很喜欢幽玛。他或许不太懂得什么是世界侦探机构的首席，但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帮他的爸爸洗脱了嫌疑的英雄。他兴致勃勃地提出要和幽玛玩抛接球，而Number 1没有拒绝他。
“诚先生……为什么又戴上了面具呢？”
高高接住Number 1扔来的棒球，孩子悄悄看了一眼旁边的诚，自认为小声地询问Number 1。
“简单来说，他是想遮住些什么。”Number 1借住男孩抛过来的棒球，飞速看了一眼诚，眼神含笑，井井有条地分析，“以前由于他要保守卡纳依区的秘密所以不能露出自己的脸，现在——你认为脸上有什么？”
“……眼睛？”男孩试探着问，“鼻子、还有嘴巴？”
“还有眉毛。”Number 1把球丢回去，男孩跳起来接住了他，“这些会组成什么？”
“嗯……”
在男孩苦苦思索的声音里，诚在面具后太阳穴狂跳。他深呼吸，想让Number 1闭嘴，但男孩眼睛一亮，已经想出了答案：“是表情！对不对？”
“对，诚想要遮住的就是表情。”Number 1看了他一眼，露出和幽玛相似的、看上去相当和善的笑容，但说出的话语却和诚一样故意使坏：
“所以，诚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表情。因为他因为我的话情绪波动巨大，但他不想承认。”
孩子迷茫地看向诚：“是、是这样吗，诚先生？”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Number 1说，语气十分愉悦。他示意男孩看向不远处的商店，彩色的广告牌上画着时下卡纳依区最流行的纪念品。
诚深呼吸，摘下面具，把他轻轻扣在孩子的脸上。面具之后他的表情是面对卡纳依区居民的温柔和喜爱，他压抑住咬牙切齿的冲动，温和地对上孩子惊喜的视线：
“是的，今天面具盲盒半价优惠，Num……幽玛开出了隐藏纪念版。这是……我们送给你的礼物。”
8
“你只是想摘掉我的面具。”
送走了钟表店的小孩子，被迫失去了面具的诚面无表情地指出。他们沿着镰先地区的街道慢慢走着，Number 1在下水道的入口处停住脚步，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我认为我们应该更加坦诚相待一些。更何况这只是一些小小的回敬而已，我失忆的时候你也没少‘关照’我吧？”
“……你能不能记住些有用的。”诚说，他不情不愿地率先走进了下水道，Number 1跟在他的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卡纳依区的地下通道，笑得很是爽朗：
“哈哈，其实我也并不是很记得。只是觉得是‘我’的话，一定会这么做罢了。”
9
从地下通道走出，雨水前赴后继地投入镰先地区的河流。浅蓝色的灯牌仍闪烁着光芒，即使已经空无一人，夜行侦探事务所也仍然停泊在卡纳依的河边。
诚已经知道Number 1想要做些什么，他们一前一后地走上甲板。Number 1驻足在栏杆旁，看向潜艇虚掩的门，门后散发出柔和的灯光，总让人有一种超侦探们在那扇门后说笑谈话的错觉。
“你一直保留着这里啊。”Number 1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这艘潜艇也属于我的财产。”诚说，“我在重建的时候甚至还原了你们世界侦探机构的内部线路，但很遗憾你并没有因此认出我的身份。”
Number 1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继续向前，他只是沉默地站在甲板上，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曾经的自己生活过的地方。
“我讨厌你。”
在唯有雨声回响的寂静之中，诚突然说。
“从一开始就是。”Number 1很快接上。
“明明拥有一样的大脑和同样的记忆，我却是人造人，无法对卡纳依区的一切视而不见。”
“而我是世界侦探机构的Number 1，可以随意追逐理想。”
“即使卡纳依区毁灭了，你也只是会为他们短暂地心痛一下。而后背负着这件事继续坚定地前进在理想的道路上。”
“即使如此，我也无法原谅你放弃揭露真相甚至成为罪犯。”
“但如果换你是人造人，你会和我做出一样的决定。”
“因为我——我们揭开真相也是为了所有人的幸福。”
“所以你理解我。”
“但我不原谅你。”
“就像我不原谅我自己。”
诚靠在夜行侦探事务所的围栏上，仰头看向厚厚的雨云。雨水温柔地落在他的额头上，没了面具的遮挡，他可以尽情感受这场雨。诚看了一眼身边的Number 1，对方的雨帽边缘淌下雨水，Number 1伸手去抓，不知是否会从这场雨中回忆起作为幽玛的感受。
诚慢慢放松了肩膀：“在你来到卡纳依区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很快就会有这样一场对话。”
“是啊，来的是失忆后的我你很失望吧。”
“所以我一度以为你不惜变成弱智也要赢我。”
Number 1顿了顿，稍微有些无奈地移开视线：“也不能说是弱智这么过分吧……只是因为失去记忆而有些经验不足……大概。”
这个不确定的语气倒是有些幽玛的味道，诚的心情因此变得明媚了一些，他反唇相讥：“是啊，经验不足到遇事不决想自首——我说，我叫你来是要你帮我扳倒月读并且和我决斗的，不是来给我添堵的。”
“但‘我’还是做到了，”Number 1只说，“并且，提出了我们都无法想到的新的道路。”
“是啊。”诚也感慨，“只会自己解决问题的我们是无法想到的，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见习侦探幽玛＝可可赫多。”
10
“我讨厌你。”
诚又说，
“在我最需要恨你的时候，你变成了幽玛出现在了这里；而在我终于觉得或许可以和你成为朋友的时候，你变回了Number 1。”
“我讨厌你。”
Number 1也说，
“你代表了我放弃揭开真相的可能性，痛恨谜团的我不得不亲手制造谜团。正是因为我知道换做我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我才无法原谅踏上了这条不归路的自己。”
“在这方面我们还真是一致。”诚说。
Number 1点头：“毕竟我们拥有相同的大脑。”
11
踌躇的时间已经够久，Number 1重新迈出了脚步。雨水顺着披风流向事务所的地板，他遵循着身体记忆将雨衣和雨帽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注视着事务所的客厅。
“我还以为你的情绪会更激动一些。”诚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
“毕竟遗忘了有关死神之书的一切嘛，”Number 1的声音也有些无奈，“解除契约就要失去些什么。”
“两次都遗忘得那么彻底，死神之书可真是霸道的契约啊。”
“因为是谜迷宫吧。”Number 1说，语气感慨。
卡纳依区就像一个巨大的谜迷宫一样，进入谜迷宫的是Number 1，离开谜迷宫的也是Number 1，幽玛＝可可赫多就像是进入了谜迷宫的赫拉拉、迪思西可或是吹雪，只存在于此处、只在此处解谜，随着谜迷宫的结束而消散。
“……话虽这么说，其实你也不知道谜迷宫到底是什么吧？”诚在一边说，“你只是根据自身持有的情报推断出来了这一切而已。”
“嗯，不愧是‘我’啊。”Number 1毫不犹豫地承认了，“所以我不知道该对夜行侦探事务所的大家说些什么。不过，看样子，之前的‘我’和大家、和你相处得都很好嘛。”
“比起‘你’，我还是更喜欢幽玛。”
“虽然你这么说，但第一次看到幽玛的时候一定在憎恨为什么不是‘我’吧？是从什么时候觉得幽玛更顺眼一些的？只能是最后的谜迷宫之内了吧。”
“啊——和自己说话果然很让人讨厌。”诚说。
“你也知道啊，”Number 1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有的人会被相似的人吸引，而有的人注定同类相斥。遗憾的是诚是后者，而作为本体的Number 1自然也是后者。不想见到对方的心情如出一辙，即使如此Number 1还是出现在了这里。
作为Number 1，他仍然不习惯于依赖他人。
但就像离开谜迷宫的赫拉拉、迪思西可或是吹雪，在迷宫里、在卡纳依区的情绪仍然残余在胸口。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照顾。”
迟到的幽玛＝可可赫多向夜行＝菲利欧的座位深深鞠了一躬。
12
幽玛＝可可赫多独自一人走在漆黑的通道中，背后小死神为他打开的紧急出口逐渐消失在视野里，体感上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但他还是看不到出路。
不会是走错了方向吧……幽玛心里没底地想着。他下意识地想询问小死神，又想起他的搭档仍然停留在濒临崩溃的谜迷宫中。迈出的脚步顿了一下，幽玛很快重新坚定了步伐。
Number 1的声音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
“虽然是一个人……但果然还是这么说吧。初次见面，幽玛。”
黑暗的通道中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是和自己如出一辙、宛如镜像一般的身影。刚刚在谜迷宫面对自己的脸、现在还要面对自己的脸，幽玛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加快了脚步，在那个人面前站好：
“是Number 1先生……对吧？”
“确切的说是前Number 1，”Number 1笑了起来，“我已经辞职了。”
“诶？！”幽玛惊讶地睁大眼睛，“完、完全不记得……”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幽玛看向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在谜迷宫中和小死神一起修炼的推理能力在这时派上了用场，他露出了然的表情：
“是因为我马上就要恢复记忆了，才会看到你吗？”
“嗯，就是这样。”Number 1点了点头，他看向有些紧张不安的幽玛，温和地开口：
“怎么样，会害怕吗？”
Number 1问，
“失去记忆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同样的，恢复记忆也就和变成另一个人没什么两样。离开了谜迷宫的你或许不会再是幽玛＝可可赫多了，会害怕自己的存在消失吗？”
“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吧。”幽玛不好意思地回答，“虽说我是Number 1，但我一点实感都没有，对我来说我只是见习侦探啦。
“但是，”幽玛回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门，“每次进入谜迷宫的时候，小死神都会问我，‘准备好为真相献上生命了吗？’。虽然一开始只是被谜题推着走，但现在的我有这样的觉悟。
“只是停留在那里是无法揭开所有真相的。
“只是停留在那里是无法让所有人获得幸福的。
“只是停留在那里是……无法让她看到这个理想的实现的。”
幽玛说：“所以，虽然很有可能就这么消失了，但我还是要继续前进。
“我会为真相献上我的生命。”
宁静无声地流淌，Number 1安静地注释着他。作为见习的幽玛率先难为情起来，他尴尬地笑了两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啊、啊！在Number 1先生面前说这个果然还是有点说大话吧！毕竟Number 1先生和小死神签订契约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种觉悟……”
“哈哈，别这么说！毕竟‘你’也是‘我’嘛。”Number 1温和地笑着。幽玛于是也放松下来，他跟着过去的自己一起笑起来，在相同的笑声之中，幽玛友好地、坦然地，向前伸出了手：
“之后……一切就交给你了。”
于是Number 1严肃地、庄严地握上了他的手：
“嗯，交给我吧。”
两只手于虚空之中握在一起、逐渐变成了一只。Number 1看向自己的手，这只手无数次地伸向了他人、又被他人握住，而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手中。有关谜迷宫和死神的回忆在转瞬间从记忆里淡去，Number 1转身，通向现实世界的那扇门散发着光芒。
在彻底将谜迷宫的一切遗忘之前，Number 1对着消散于虚空之中的自己轻语：
“一直以来谢谢你了，幽玛。”
13
“你在卡纳依的这几天产品部向我报告所有的面具盲盒隐藏都被开了，你有什么头绪吗？”
诚抱着双臂问。
Number 1的表情十分无辜：“我只是向这里的居民揭开了隐藏款在哪里的真相？”
“说的也是呢，卡纳依区热爱购买盲盒的居民都获得了幸福。”诚讽刺地说，但Number 1偏偏要故意从字面意思上理解，他点了点头，严肃地说：我会继续努力的。
“别努力了，快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了。”
在列车到站的广播声中，Number 1从等候室的椅子上站起身来。他两手空空，没有拿任何行李，因此并不急着去和兴奋地准备外出的卡纳依居民挤上车通道。他欣慰地看着说笑着外出旅游的卡纳依居民，几乎每个人手中都提着卡纳依特产面具盲盒，车站的纪念品销售处人满为患，半价优惠的牌子都被挤得歪在一旁。
Number 1因为这样的场景笑了起来，他转身走向离开卡纳依地区的天照快车，朝着背后的诚挥了挥手：
“下次再见吧。”
“别再来了。”诚说。
天照快车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车轮开始滚滚前进，Number 1仍然站在车门后，透过透明的玻璃门看着留在卡纳依区的另一个自己。诚目送着他重新踏上旅途，他将把真相的脚印踩满世界各地。
确认Number 1已经消失在铁道之上，不会中途停下的列车快马加鞭的把这个讨厌的大型累赘运出卡纳依区，诚的心情因此愉快起来。刚刚从列车上下来的外地旅客谨慎地撑起伞，在站台上四下张望起来。他们的视线触及到面具盲盒半价的显示屏，兴奋地加入了排队的队伍。人造人与人类混在一起，再也不必分出彼此。看着纪念品摊位前的长队，诚自言自语地说：
“不过——你、不、我们的愿望实现的那一天，如果是这样的下次再见，那倒也……还算不错。”
